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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籠是金色,裝甜點的盤子是白色的,搭配著五顏六色的甜點,鮮艷活潑的顏色和清甜的香氣柔和了厚重華麗房間帶來的窒悶。
哪怕是虞慈陸星河這樣不喜甜的人,也放鬆了神經,會心一笑。
「星河,你看過小王子嗎?」
虞慈問這話的時候,陸星河正在喝茶。他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著杯子抵在唇邊的姿勢抬眸去看對面的虞慈。
虞慈沒有抬頭看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拿著個金色的小叉子叉著一塊藍色馬卡龍,好像那句話是陸星河幻聽了一樣。
陸星河不懂虞慈為什麼這麼問,他放下茶杯,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放在桌角的那本精裝書上。
「高中時讀過,現在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個小王子、玫瑰和狐狸。」
「狐狸說,如果你馴養了我,那我的生命就充滿陽光。」
虞慈依舊沒有抬頭,長長了的碎發擋住了他的臉,陸星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語氣中帶著的惆悵。
「我以前覺得我是小王子,諾爾,哦,就是艾德里安是我的小狐狸,我以為是我馴養了他。」
「其實不是的。」他輕輕嘆了口氣,終於沒有再折磨被戳的亂七八糟的可憐馬卡龍,抬起了頭。
陸星河看著虞慈的目光,心臟猛地一跳,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杯把。
那雙茶色的眼睛裡已經沒有素來的冷漠寡淡,連平和都不復存在,只有無可奈何的苦笑,和翻湧著的名為愛的情緒。
陸星河清冷的聲音中染了心疼,「阿慈。」他懂的,懂面前這個人的感受。
愛得深了,那人便成了身體中的一部分,怎麼能舍掉呢?
陸星河想勸些什麼,可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勸和?可一段感情中,欺騙是大忌。
勸分?剝皮剜肉的痛,憑什麼由事不關己的外人指手畫腳,以一副先知的姿態來裝聖母。
虞慈是體貼的,他見陸星河為難,又見氣氛安靜的太壓抑了,就自己主動開口接剛剛未說完的話題。
「其實是我想當然了。我們之間,小王子從來都是他,狐狸才是我。」虞慈輕輕地嘆息,唇角勾起抹溫柔的笑意。
是什麼時候被馴養的呢?大概是從他為自己留的一盞夜燈、為自己做的可口飯菜、生病時他焦急的眉眼和溫暖的懷抱……
亦或是啊,在那個包廂中,他看見了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起,就註定躲不過去了。
「是他馴養了我,讓我從此離不開他了。」他見陸星河眉心蹙緊,一副擔心他的樣子,心中頓時覺得暖融融的。
虞慈勾著唇笑得淺而真,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星河,說不定我們以後真的是連襟了呢。」
「?」陸星河愣了下,那顆原來搞學術現在搞商戰的聰明腦袋幾乎是瞬間就理清楚了這個親戚關係。
他會心一笑,端起印花茶杯對虞慈做了個敬酒的動作,「敬連襟。」
「咳咳咳。」端木金推開書房的門,才邁進去一隻腳,就被迎面而來的渾濁不清的味道嗆了出來。
他拿手在臉前扇著,另一個胳膊擋住了口鼻,跟要英勇就義的敢死隊一樣沖了進去。
書房中只點了一盞昏黃的立式地燈,厚重的天鵝絨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透不進來一點光,整個屋子裡又暗又壓抑。
端木金沒走兩步,踢倒了個空酒瓶子。酒瓶子倒下的脆響還把端木金自己嚇了一跳。
他一低頭,就見地上散落著十幾個空的酒瓶子。本該是純白的地毯,也被染成了紅不紅黃不黃的顏色,看上去髒兮兮的。
端木金被屋子內菸酒混合的濃鬱氣味噁心地直反胃,眉心擰地死緊,額角青筋不停地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