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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白沒說話,但來意很明顯了。
說曹操曹操到。顧忱明白了,也沒露絲毫畏懼之色,只邊點頭邊道,「行。」說著又道,「帶路。」
赴白帶著顧忱走出軍營,身後說話的吵鬧聲遠去。
赴白走在前面,嘆息道:「顧忱,柔蘭跑了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啊?」知道柔蘭跑了的時候,他也震驚了很久。即便身為下人,他也從沒想過那樣乖巧那樣嬌柔的姑娘會逃。
如今的局面演變成這樣,他做夢都覺得匪夷所思。
「是。」顧忱直接承認了。
赴白嘶了聲,覺得牙疼,「你就不怕二爺遷怒於你?」
「那又怎樣,」顧忱哈哈笑了一聲,肖似柔蘭三分的眉眼儘是冷肆,「我妹妹已經跑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他就算殺了我也沒用,我妹妹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就這麼不喜歡二爺?」赴白皺眉。
顧忱突然停下腳步,赴白也不由停下,隨即,便見顧忱衝著他,一字一頓清晰道:「你們二爺就不是好人。」
神態毫無畏懼,囂張極了。
先不說祝辭在外是什麼名聲,溫潤君子?真是笑話。
當他那一日沒看見嗎?
柔蘭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模樣,還有他看柔蘭時的眼神,他同樣身為男人,哪裡看不明白。
妹妹在他身邊,除了被他百般欺負還能怎樣?
他這幾日在軍營,夜裡聽那些士兵開玩笑,說這時候二爺在軟玉溫香里享盡美人香,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他便恨不得提刀過去砍了他。
占了他妹妹,還想要他妹妹乖乖在他身邊待著,做什麼春秋大夢?
赴白:「嘿你……」
赴白眼睛一瞪,怒氣差些掀翻腦殼,但見馬上就要到宅子了,便決定暫時不和他計較。畢竟柔蘭沒走之前對他可好了,這人沾了柔蘭的光,他就姑且容忍些。
夜色里,宅子大門屋檐下掛著兩盞燈,即便在看不大清的夜晚,也能瞧出宅子的奢華,處處精緻奢華。
顧忱呸了聲,面露冷笑。
他跟著赴白走進大門,又迎面看見走廊下守著的,兩個衣著輕薄的美艷女子,冷嗤道:「祝二爺還真是艷福不淺,即便身邊人離開了,也能夜夜笙歌。」
……大舅子,這誤會可大了!
赴白趕緊讓人把這礙眼的兩個女子帶下去。本來他念這兩個姑娘在外面守大門半天了,覺得可憐就放進來守廊,結果還被誤會了。
將顧忱帶到屋外,赴白沒好臉色地停下,「二爺在裡面。」
門大敞著,話還沒說完,顧忱就已邁步進去了。
這裡是書房,正對著門的地方便是桌案。
身姿頎長的男人靠坐在交椅上,墨竹長袍在膝處自然垂下,在燈火下折射下反出微冷光線,面白如玉,臉上卻無神情。周身上下透出生人勿近的氣質,微顯陰戾,卻矛盾地讓人覺得貴不可攀。
眼皮掀起,那雙黑且深的眼眸便顯露。
饒是顧忱如何恨祝辭,也被那一眼,看得動作僵了僵。
赴白站在旁邊,本分地低著頭,心中幸災樂禍,方才罵二爺,現在見了二爺不就不敢說話了,還說大話呢。
祝辭盯著顧忱,開了口:「是你讓念念逃走?」
聽見這句話中的兩個字,顧忱猛地道:「你怎麼知道我妹妹的小名?」
「怎麼知道的,」祝辭微微探身,唇邊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自然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顧忱眼中冒火,半晌,冷笑道:「傳聞中祝二爺溫潤君子,沒想到今日見了,才知傳言皆是假的,什麼溫潤君子,分明就是個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