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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裡透著自信，「馬·山姆。」

「不認識。」歐曼狄回過神來，這名字他也沒聽過。

等等，他是馬？我十年前是買過一匹賽馬，不過因為那馬一比賽就怯場，所以玩了幾個月後就把馬丟給馬術協會打理，自己再也沒有去看過那匹馬。後來自己買下了一個葡萄酒莊園，當時又正好迎來了整個世紀最好的釀造期，我忙於工作，時間長了就把馬的事給忘了。

歐曼狄剛剛想起一丁點往事，馬·山姆就已經居高臨下握住了他的脖子。

「山姆是我原本的名字，你不記得我不怪你。」山姆壞壞勾起嘴角，玩味的反問，「但十年前我改名叫北方吉祥，這土爆了的破名字你應該知道是誰起的吧？」

「呃，是我。」歐曼狄尷尬的笑了兩聲，隨之滿眼驚喜，抬頭仔細看著山姆的臉，「你就是吉祥？哇變成獸人後怎麼這麼帥！」

「帥？」山姆沒想到歐曼狄會誇他，臉一紅，摸摸頭，也說著真心話，「十年不見，你也還是那麼年輕好看。」

「哪有，」歐曼狄笑著擺擺手，「買你的時候我才十八歲，那時可是我的顏值巔峰。現在快三十了，馬上就是個沒用的中年人了。」

「怎麼會！」山姆的表情非常認真，「你才二十八歲，非常年輕！」攤開手，從上至下打量歐曼狄，「看上去也非常年輕，英俊非凡，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人類了！」

「俊俏？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這麼形容。」歐曼狄失聲笑了出來，「你幹嘛這樣恭維我？」眼睛一轉，「哦，不會是知道我是人類首領所以想讓我幫你什麼忙？」歐曼狄指指周圍環境，帶著山姆往廠房大門走，「如果真是這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看我住在貧民窟的破廠房裡，我這個職位就是個擺設，人類是末世最無能的物種，我這個首領，也是超級窩囊。」

「你怎麼這麼沒有鬥志？」山姆微微皺眉，不理解歐曼狄。

鬥志？這東西有，又能如何。歐曼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表情也沉靜下來，「吉祥，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原名叫山姆。」

「好，山姆。」

山姆開始說自己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的原因，「自從有一天馬房裡所有的馬都變成了獸人，我也是，那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大家心中都莫名有個歸屬感，那就是自己是有主人的。當時每個人都很惶恐，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但第一感覺就是，必須先去找到自己的主人。」

山姆凝望著歐曼狄的眼睛，眼神裡帶著一絲失落，「馬術協會裡有每匹馬的馬主的資料信息，他們都相繼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而你，早就消失了。」山姆怨念的望了望天空，「我們相處不到半年，之後你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賽馬，其實我對找你這件事不抱希望。大家都去找主人的時候，我也是按照你十年前填寫的地址找過去看看，自然沒有找到人。」

山姆難看的微笑，「大家說可能你早就死了，車禍，疾病，或是什麼災難。不然怎麼會花那麼多錢買了匹馬，結果半年後就再也不來看它了呢？」微微點頭，「我這近十年，其實一直以為我的主人早就死了。」

歐曼狄心中有愧，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傷了一匹馬的心。

當時年輕，對相識的男女都沒有『責任』概念，更何況一匹馬？不談有沒有更深的靈魂交換，歐曼狄怎麼可能想過，給一匹馬起了名字，就得對它的人生負責？

「那個，你覺得『北方吉祥』這名字真的很土？」

高大的山姆像孩子般委屈的蹙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歐曼狄趕緊回答，「有！」

山姆嘆氣，不想繼續自己的話題，應著，「對，很土。」

歐曼狄突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