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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側頭看威廉，男人充滿愛意的目光讓他有些感傷。

「威廉，你會愛我多久？」

怎麼會這麼問？威廉凝視他的眼睛，「到死都愛你。」

多多輕笑，「什麼時候會死？」

威廉還是一臉認真，「不會比你先死。」

「那變成狗狗後呢？」

威廉撈過他的脖子，把頭按進懷裡，「我變成人之前就愛你，以後變回去了也還是愛你。」

多多眼眶微濕，「變成狗狗了我還可不可以依賴你？」

「可以，我還是為你赴湯蹈火，遇到困難我會擋在你的前面。」

多多鼻頭酸的厲害，梗著喉嚨最後問著，「老是哭鼻子是不是太懦弱？」

「不是。」威廉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眼睛，「愛哭只是你心腸柔軟。」

多多想告訴威廉，他是多麼捨不得威廉變成狗，他是多麼希望威廉能以男人的樣子一直陪在他身邊。

多多忍不住問，「如果沒有製作出退化劑會怎麼樣？」

「沒有退化劑，人類很快就會滅亡。」

多多生出一絲自暴自棄的想法，在威廉懷裡喃喃說著，「如果人類滅亡又會怎樣？」

「人類滅亡，世界上所有的種族就會開始新的戰爭。」威廉並不知道多多只是捨不得他離開，他只闡述事實，「肉食動物會發動戰爭，世界會一片混沌。我不知道地球會不會毀滅，但離那一天一定不遠了。」

「噓別說了」

威廉停了下來。

多多輕輕嘆氣，「讓我抱一會兒。」

第81章 人類不能退化成傻子

「寶貝，還沒醒麼？」

「不要起來」多多閉著眼呢喃，小臉在威廉懷裡蹭了蹭，手上微微握緊毛茸茸的大尾巴，「我好難受」

「哪裡難受，我看看？」威廉掀了被子去查看多多的身體。

多多睡眼惺忪的望著他，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後面，「這裡好痛。」

連著折騰了兩天多多吃不消吧，威廉心疼的說著，「嗯，今天不訓練了，休息一天。」

多多點點頭，又擠進威廉懷裡，「別起來，讓我再抱一會兒。」

威廉重新躺好，寵溺的摸多多的頭髮，他覺得多多像只可愛的小狗，名字也像，行為也像。

寶貝，你好粘人。威廉淺淺勾著嘴角，嘴裡不說出來，但心裡喜歡。

如果不是在末世，我們就這樣相處下去，那該多好。

可是不是在末世，我怎麼能以人類的形態擁你入懷，用人類的方式保護你，給你安慰。

電話來了，威廉幫多多按下接聽鍵和免提。

歐曼狄的聲音傳出來，『多多！我聽說你爺爺去世了！』

多多突然睜開眼睛，夠著身子拿過床頭柜上的手錶戴好，「是的。」

『我們見個面吧。』歐曼狄的聲音稍稍變小，像是在說秘密，『霧夫是藏西蒙的國務秘書長，我在他那兒偷到了一個東西。』

多多緊張的問著， 「是什麼？」

『是一個藥劑，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貼著的標籤上寫著人類。』

威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接話問著，「你有沒有醫學方面的朋友幫你化驗？」

『沒有，我認識的全是商人。』歐曼狄自嘲的說著，『現在沒有誰是可信的，人類更是如此。』

「知道月亮灣麼？」

『知道，那是禁區，幾百年前核輻射後就一直封著。』

「你從南面的門進去往裡走，一直向西會看到一個湖，我在湖邊等你。」

『好的，我現在出發。』

掛了電話，多多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