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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身後便很快多出尾巴。
最初看見凌越出現在自己面前,李瀅溪以為他是來打聽李嫵的情況,好心告訴他:「皇姐在府中休養,有太醫守在府里, 也有賀大人照顧,一定可以挺過去的,你也不必太憂慮,相信皇姐便是。」
然而,在得知李嫵的情況後,凌越沒有離開。
在之後更日日出現在李瀅溪的面前。
李瀅溪起初尚有閒心和凌越費些口舌,讓他安心待在府里。
過得兩日便懶得多說,腿長在凌越自己身上,他願意做什麼、愛做什麼,她也管不了。
李瀅溪不去想凌越留下、跟著她的原因。
也不想那一日過後的心悸。
她只知,凌越心裡一直放不下人是李嫵,是她的皇姐。
而前些日子驟然得知京城出現疫病,她同樣意識到自己將心思困在情情愛愛里,無非庸人自擾。
病人太多,醫館的人手一直不足。
李瀅溪哪怕做不了別的,幫忙煎藥、餵病人喝藥總歸不難。
在醫館治病的孩童多,她便想法子買來各種各樣的糖,哄他們喝藥、給他們糖吃。光是做這些看似簡單的事,一整日下來已叫她暈頭轉向,忙碌過後筋疲力盡。
往日李瀅溪住在皇宮。
而今她從宮裡出來,日日與染上疫病的百姓接觸,自無法回宮休息。
李瀅溪這些日子搬到城中一處宅子住下。
一應用什,自無法與宮裡相比,連每日用膳也是極尋常的吃食。
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放在從前亦想不到有一日會經歷這些,且是自己主動為之。但或許太忙太累,李瀅溪無心思考這些問題,有地方落腳休息、每日能沐浴、一日三餐有熱騰騰的飯菜便覺得不差了。
唯獨凌越莫名操心她。
每逢用午膳、晚上的時辰,凌越便會變戲法一樣提來兩個食盒為她送飯菜。
又一日。
晌午將至之際,凌越一如既往準時出現。
他拉著剛餵一個病人吃過藥的李瀅溪去醫館後院淨手,再帶她去屋裡用膳。入得房中,便見木桌上兩個眼熟的食盒,李瀅溪被摁著在桌邊坐下,食盒裡的吃食被凌越一樣接著一樣端出來。
蓮藕排骨湯,清燉牛肉,紅燒裡脊,薑汁魚片,此外另有一碟明珠豆腐,一碟豆沙卷。
李瀅溪看著擺在面前、香味四溢的飯菜,又皺眉去看凌越。
之前,她確實無心與凌越糾結。
可過得這麼許多天,凌越每日如此,她不得不去想他這麼做的原因。
李瀅溪擰眉想得好一會兒,開口問:「凌越,你是覺得我是代皇姐在做事,所以這樣照顧我?」
正在為李瀅溪盛飯的凌越聽言手抖了下。
「不是。」
他否認李瀅溪的猜測,將那碗米飯擱在李瀅溪面前,「吃吧。」
李瀅溪卻不願動筷:「那是為何?」
「你何必非要做這些事。」
凌越聽出李瀅溪語氣里的不悅也看得到她不怎麼高興。
然乍被追問,他給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
為什麼?
凌越沒有想過為什麼,只是覺得李瀅溪辛苦,便想要做一點兒什麼,讓她不那麼辛苦。
李瀅溪半晌未等到凌越的回答。
既已開口,她索性再問:「之前帶我去摘柿子是為何?還有更早一些買那麼多糖送我又為何?」
凌越被問得語塞。
李瀅溪沒有就此放過他,反而步步逼問,非要他說個明白。
凌越遲疑中便向李瀅溪坦白:「長公主殿下曾命我哄郡主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