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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帝微不可查地眉心一皺,「走吧。」
姜雨忙活了半天,最後掏出酒精藥壺,帶著小路子滿東宮噴灑消毒。
壓力壺是姜雨拜託張匠人做的,每次都麻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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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沒等來元嘉帝,倒是等來了穎嬪。
穎嬪不知怎麼,一改當初的直率堅韌,變得愈發圓滑,這些日子一直盛寵優渥。
「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萬福金安。」穎嬪福了福身子。
德妃忍下心中憤懣,「非挑這時候來,你存心給本宮添堵的?」
德妃該裝的還是要裝,在外人眼裡,她就該如此囂張跋扈。
穎嬪做戲,「這眼瞅著快到正午了,嬪妾怕皇上忙於政務,餓壞了身子,這不,讓小廚房做了一碟羅漢卷給皇上墊墊。」
德妃一甩手帕,「可惜皇上不在。」
二人竟真的就在養心殿的門前鬥起了嘴。
一個個裝的樣子,生怕別人知道她們精明。
元嘉帝來了,二人才消停下來。
「穎嬪,你先去偏殿等著。朕稍候陪你一起用膳。」元嘉帝說道。
穎嬪聞言,乖順地去了偏殿。
王嬋,我定不讓你好過。
元嘉帝帶德妃進了養心殿。
德妃面色稍霽,並不在乎元嘉帝要陪穎嬪用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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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朝剛下。
鎮北候前往尚書房。
「立連鈞為世子?」元嘉帝聽了鎮北候的請求,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老臣只有連鈞一個兒子了。只想著把最好的給他。」鎮北候弓著腰說道。
元嘉帝嘴角輕輕揚起,露出嗤笑。
鎮北候低著頭,並未發覺。
「好。如鎮北候所願。」元嘉帝語氣中似是帶著補償之意。
聖旨來得很快,鎮北候還未歸府。
連鈞就收到了旨意。
他現在是掛在嫡母名下的新世子。
從今往後,再無人敢瞧不起他。
蟄伏多年,多虧老天開眼,收了連恆那豎子!
「恭喜世子爺,賀喜世子爺。」石頭依舊笑得諂媚。
「走,陪我去書房等著父親。」連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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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兒,為父總覺得你弟弟死得蹊蹺。」鎮北候揉著眉心,「胡州兵工廠的事情你得抓緊接手,可不能出了岔子。」
連鈞恭敬行禮,「父親放心,孩兒定不辱使命。」
他不止要當世子,還要奪回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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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鎮北候府一道黑影鑽入夜空,向著皇宮奔去,悄無聲息。
花房通鋪,如今只有秦征一人居住。
秦征倚著塌上的柜子休憩,手中的蝴/蝶/刀轉得飛快。
秋日寒涼,秦征淺眠之際,竟出了一層薄汗,手上的刀轉得也沒有那麼快了。
突然,秦征睜開雙眼,收起蝴/蝶/刀,坐直了身體,努力平靜自己的內心。
秦征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女主角是姜雨。
柔軟的藤蔓纏上了楓楊樹。
鮮嫩的翠葉貼上了強壯的枝幹…
二十幾年來,秦征行於黑夜,與男/女之事毫無交集。
可向來保守的他竟做了這般羞恥的夢。
秦征眸中布滿猩紅,他怎能如此下作。
起身推開窗戶,靜心打坐片刻,疏解了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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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坐在宮牆上已久,翻下去就能出了紫禁城。
艹,秦淮怎麼那麼慢,老子想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