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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匪患,不如說成是假意落草為寇的鎮北候府親兵。
銅鑼山易守難攻,用來暫存大量兵器,最合適不過。
「石頭,你武功怎麼精進了這麼多?能降得住死士?」連鈞突然開口。
秦淮一臉笑意,「世子謬讚了,我不過多長了幾個心眼,發現他在兵器庫行為不端時,當即偷吹了迷藥。」
一個區區死士,能和大昌最精銳的暗衛比嗎?
連鈞趕到審案現場時,恰逢秦淮打掉了死士的最後一顆牙齒。
彼時那死士早被疼醒,故而沒想到迷藥這一層。
「看來跟著我這麼多年,本事精進了不少。」連鈞未做他想地說道。
秦淮笑道,「是世子教得好。」
管你屁事,老子做細作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秦淮是八歲就干細作的老暗衛人了。
一行人折騰到黑夜,把最後一批長刀送上了銅鑼山。
進了銅鑼山裡邊就知道,這幫所謂的匪患,一個個訓練有素,都是精兵強將。
連鈞坐在忠義堂的主位上,身後不是什麼虎皮獸皮的,而是正兒八經的梨花木的椅子。
「諸位皆是我鎮北候府的精兵強將,落草於這小小的銅鑼山,實在是太過屈才。」連鈞泯著一口茶,「不過,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時今日,鎮北候府的命脈都系在你們身上了。」
「請世子放心,我等定然守好銅鑼山。」林東傑抱拳喊道。
林東傑是這銅鑼山的大當家,也是這批親兵的統領。
「以茶代酒,敬林統領,敬諸位兄弟。」連鈞抬起手中茶杯。
他很少飲酒,飲酒誤事。
下邊的一眾親兵抬起手中酒杯,痛飲了一杯。
—
銅鑼山上房
「世子爺,這些鐵匠如何處理?」秦淮給連鈞點了一支菸斗。
年紀輕輕,菸癮不小。
連鈞接過菸斗,咬住菸嘴,吸了一口煙。
「全部處死。」連鈞淡漠地開口,仿佛這不是人命一般。
「全部處死?如何向胡州百姓交代?」秦淮冷冷說道。
「工期過去半年多而已,急什麼?」連鈞重重地吐出一口煙圈,「而且這是胡州知府該做好的事情,與我們何干。何況天高皇帝遠,沒什麼可擔心的。」
還有半年多的工期,變數多著呢。
說不定父候都坐上皇位了。
連鈞是愚蠢的,自負的。
他永遠也比不上連恆。
秦淮垂眸,恭維說道,「世子爺說得在理。」
眼中晦暗不明。
這可是幾百號人的性命啊。
怎麼救,如何救?
鎮北候手中還有三十萬兵權,先前不過只是收回了連恆的而已。
—
紫禁城花房
一隻鸚鵡飛了出去,直奔養心殿。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你咋又回來了。」李遠德瞧見鸚鵡落在了窗外,連忙過去抓住了鸚鵡,抱在了懷中。
這隻鸚鵡是元嘉帝養的。
與其他鸚鵡不同的是,從來不學舌,只是愛亂飛。
有次元嘉帝嫌它打翻了硯台,便把它送回了花房。
李遠德本想著派人把鸚鵡送回花房,不料元嘉帝讓他把鸚鵡抱進去。
元嘉帝起身,接過又肥又胖的虎皮鸚鵡,摸著它的小腦袋,「又胖了。」
虎皮鸚鵡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啄了一口元嘉帝的手。
顯然是聽懂了元嘉帝的話。
多虧李遠德出去了,不然若是被他見到這一幕,肯定嚇得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