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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牧氏,這還是朝沅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母親。
牧氏在荊州是有名的商戶,他母親若是牧氏的話,那麼朝沅倒是能理解仁國皇帝當年為什麼搭上她這道東風了。
為了錢。
哪怕是皇子,也需要錢為自己造勢。
「你母親是病故嗎?」朝沅問他。
牧子期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是中毒,是我生父下毒害死的。」
朝沅愣了愣,沒再往下問。
她扶起了牧子期,半響才道:「時候不早了,雖說明日休沐,不過朕也得早點睡。你侍奉朕湯池沐浴吧。」
牧子期垂眸稱是。
牧子期已經不是第一次侍奉湯池了,他比從前要熟練得多。
至於他伺候人的花樣,也是越來越多了。
他甚至還拿出了一小盒的香膏,抹在了朝沅的身上。
朝沅還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問他:「這是什麼?」
「是臣自己做的,混合了玫瑰油、豬苓和面藥,陛下用著如何?」
他用這香膏均勻地抹在每一個部位,那細滑的感覺,和濃郁的香氣,漸漸籠罩全身。
隨著他掌心的溫熱漸漸傳來,朝沅覺得快意無比。
「這是你說的法子嗎?也是教習教你的?」朝沅問。
「教習說,侍奉人的功夫有千百萬種。有時候,這等事也跟調香一般,前調悠長,才能讓妻主心生歡喜。臣回來細細琢磨了教習的話,又親自研製了這香膏,想來,陛下該會喜歡。」他手下動作未停,朝沅忍不住哼出聲來。
朝沅想,他是真的在用心侍奉著她。他幾乎隔一段時日,就會想出一些花樣來,生怕朝沅會覺得膩了煩了,不再寵他。
朝沅心下微動,伸手將人從水中撈了出來,拉到自己眼前:「你同朕說實話,你害怕朕轉而寵幸旁人嗎?」
她身上太滑,勉強才能環抱住他。
牧子期只能在水底站定,他沉吟良久,才垂眸道:「怕的,所以臣想讓陛下更開心一些,這樣哪怕日後陛下有了新歡,也能想起臣的好……」
朝沅怔住。
氤氳霧氣中,不知誰的眸中有水光划過……
第36章宮裡男人多,事也多……
朝沅後來覺得, 宮中的教習還是有些厲害的。
前調悠長,才能餘韻未絕,身心舒爽。
舒舒服服地泡個湯池, 再讓牧子期侍奉著, 實在是人間美事。
等到朝沅躺在絲綢軟被上,更是整個人都如墜雲端,快意極了。
「其實, 臣還有很多讓陛下快樂的法子。陛下答應臣,無論那空飛沉用了什麼妖媚的功夫,陛下都不要聽, 不要看好不好?」牧子期小聲地在朝沅耳邊說著, 然而朝沅卻早已經沉入夢鄉, 沒再答話。
牧子期住了嘴, 只好再整理了一下被子,老實地貼在她身邊躺下了。
而此刻,清光台那邊也沒有歇下。
巫知之回了清光台之後, 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一邊給空飛沉捶著腿,一邊道:「屬下聯絡了幾個內線, 未免太過張揚, 也不敢做得太顯眼。」
空飛沉「恩」了一聲,一個人坐在窗前望月, 不知在想些什麼。
巫知之小心試探著問:「殿下是不是想故國了?」
空飛沉輕呵了一聲:「我想故國, 故國也得想我才是。從父皇將我送來神域的這一刻起,我們與故國便再無牽扯。若我和姐姐還有用,父皇自然樂得幫助我們。若我們無用,怕是與前人一樣, 屍骨無存。」
巫知之小聲勸道:「殿下何必如此傷懷,您該相信公主的。她蟄伏多年,定能成功。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