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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飛沉跪在那裡,他擦了擦眼淚,忍不住出聲道:「陛下處置不公,此事,明明就是邵大人的過失,陛下怎麼不連他一道處置了?」
又才和空飛沉倒不是個蠢的,他們這會兒並沒有出言維護九瑩,反而是想拉邵奕下水。
其實朝沅本可以不同他解釋,可如果這事就輕飄飄過去,難免有人會不服邵奕管制。
朝沅哼笑一聲,看著空飛沉道:「這宮裡有什麼人,他們背地裡做了什麼,朕都清楚得很。倒是空侍君,你這才來第一天,就讓朝陽宮替你出頭。你故意鬧了這麼大動靜,居心何在啊?」
朝沅語氣不重,不過這話卻如千斤頂一般,壓得空飛沉喘不過氣來。
他今日過於著急了,他沒成想這邵奕在神域女帝心中有這麼重的位置。
空飛沉這會兒又開始裝起無辜來,他跪爬上前,嗚咽出聲道:「正因為臣初來乍到,才不想輕易讓人欺辱了去。臣昨夜回到清光台,只覺得悽慘無比,不僅無人侍奉,連盆熱水都不知道該去哪打。今晨起,更是無人擺膳,餓著肚子就去了朝陽宮。是王君見臣太過可憐,這才命手下人給臣做主。臣不想被欺負,臣只想給自己討個公道,又有何錯?」
他說著說著,便更加傷心了:「難道陛下您,就是這麼對待我們魔月來的侍君嗎?」
他倒是伶牙俐齒。
朝沅想,魔月國使君這個身份,他最好還能利用得再久一點。
否則到時候真相揭開,朝沅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邵奕這個時候,倒也沒繼續躲在朝沅身後,他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對著朝沅道:「陛下,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失職,怠慢了空侍君,臣甘願領罰。」
朝沅怎麼可能捨得罰邵奕,她親手將邵奕扶了起來,道:「中秋宮宴,你勞心勞力,朕還沒賞你。既如此,便功過相抵吧。」
邵奕怎麼可能聽不出朝沅的維護之意,他紅著眼,再度叩首:「臣謝陛下聖恩。」
朝沅扶起邵奕之後,又轉過頭將空飛沉扶了起來。
不過這空飛沉卻不太老實,朝沅這廂扶起了他,他那邊便像是沒骨頭一樣,依偎到了朝沅的懷中。
牧子期倒是手疾眼快,他眼瞧著空飛沉要抱住朝沅,他便一把扯開空飛沉,將他整個人都往後拽了幾步……
空飛沉冷冷睨了牧子期一眼,牧子期卻渾然未覺一般,笑吟吟對著空飛沉道:「空侍君,你這身子骨未免弱了一些,在下扶您站好。」
空飛沉也不能發作,他皮笑肉不笑地瞪著牧子期,咬緊牙關道:「那就多謝牧大人了。」
牧子期鬆開了他,一派親和之狀:「空侍君遠道而來,是尊貴之人。臣受陛下恩德,替陛下多多照應空侍君,也是應該的。」
朝沅勾了嘴角,也看著空飛沉道:「空侍君昨夜受委屈了。朕會多撥兩個人去清光台伺候,一應規制,都按照主君之位給你們兩個安排,你看可好?」
空飛沉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好行禮謝恩。看來此番,他是沒辦法替王君收回後宮之權了。
空飛沉一行人走了之後,邵奕直接跪在大殿之內,跪伏在地道:「臣明白陛下方才的維護之意,只是此事,臣錯了便是錯了,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請陛下降罪。」
朝沅嘆了口氣,她扶起邵奕,溫聲道:「動不動就跪,朕讓你跪了嗎?今日這事,你應該看明白了吧?」
邵奕點了點頭。
朝沅這才道:「既然明白,你就更不應該辜負朕的信任。你應該好好守住你手中的王印,莫要讓大權旁落。」
「吃一塹長一智,遇事不決,可直接來問朕。邵奕啊,你得強大起來,才能真的幫到朕。」
邵奕眼眶微熱,躬身道:「臣謝陛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