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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比,絕對算得上是「溫柔」了。
已近黃昏,阮建民肩上披著一條毛巾回來,一身的水泥點子。
「狗子,你咋不進屋呢,也不用在外邊兒等爸。」
刀子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個比自己低了半個頭的老男人,「誰讓你鎖門的?」
阮建民這才想起來刀子根本就沒帶鑰匙。
刀子又往門底下大力踢了一腳,「趕緊將門打開!」
阮建民摸著鑰匙挪著步子小聲地道:「你這孩子,當著外人的面兒就不能對你爸說話客氣……」
在瞥到刀子的眼神兒的時候,阮建民硬是將沒說出來的倆字兒給咽了下去。
門打開之後,尤潛椋抬腿要進,卻被刀子一腳踹在腿上踹了出去,然後「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阮建民覺得兒子的脾氣實在是有點兒大。
「你昨天跟他談什麼了!」
阮建民老老實實地回答。
「也沒談什麼,就談了我剛從監獄裡出來的事兒,也沒別的了,跟一個不認識的人,也沒啥好談的不是。」
刀子看著阮建民的眸子瞬間縮緊。
「你從監獄裡面出來這事兒好聽啊你跟人談!」
這句話是夠傷人的,阮建民自然也聽出來了刀子是嫌棄他丟人。
這時阮建民又突然想起來尤潛椋昨天說的那個……男朋友……,頓時也有點兒慌了。
男人跟男人這事兒在監獄裡頭是常有的事兒,他見的多了,自然敏感了點兒。只是昨天見到刀子太過激動一時沒顧得上想。
「兒、兒子,他是你男朋友啊?」
刀子:「……」
阮建民一下子就慌了,「那、那他是不是知道爸做過牢所以嫌棄你了!爸真不是故意說的,昨天不是、不是我剛出來,他不信我是你爸,我當時也是急了,怕他不讓我進屋所以才什麼都沒顧的上就全說了,爸真不知道……」
「你說夠了沒有!」刀子儘量壓著怒火,但語氣還是夠傷人的。
阮建民沒了聲兒,被兒子訓的跟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似的。
刀子扶額,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狠話說不出,軟話又不願意說。
在這一刻,刀子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不希望尤潛椋知道他爸曾經坐過牢這件事兒。
刀子轉身,平復了好大一會兒心裡的異樣,這才又轉過了身,看著阮建民身上的水泥點子,聲音透漏著不耐煩地問:「你幹什麼去了?」
阮建民:「我去工地找了個活兒干,一天有一百多呢!」
阮建民剛說完那點兒喜悅就消失殆盡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這活兒是不是不太體面?要不爸明天再去重新找一個?」
刀子看著他,看的阮建民有點兒不安。
刀子轉身,將門摔上的時候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話。
「只要不是再去販毒,其它的隨你。」
阮建民的身體顫了顫,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移動一步。
author_say:親爹親自來助攻。
第六十六章 薅毛的烏鴉
沈姨覺得這些天大院兒好像多了很多的……烏鴉?
特別是在那顆銀杏樹上,一條枝頭上齊壓壓地排著四五隻烏鴉,直望著對面的窗戶往裡面瞅。
沈姨挎著菜籃子仰著頭看著那幾隻聒噪不已的烏鴉,有點兒擔心。
「可別是最近遭了什麼晦氣。」
一連十幾天,烏鴉越來越多,甚至還有的飛進了屋子裡的盤旋了許久。
而此時,趴在地上縮成糰子的睡覺的熊貓還不知道,兩隻烏鴉正站在它的屁股後頭薅它的毛,薅了一嘴才盤旋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