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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呢?」喬晨實在是好奇,沖他討好的笑笑。
「她讓我抱她兒子,我沒抱,小孩子忽然哭了。」
嗚呼,不滿周歲的娃娃懂什麼,卻成了段靜英撒潑實打實的藉口,後來的事都不用猜,汪琴寧肯定站在段靜英那邊指責自己兒子。
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小的不能再小,可對於長久生活在這種家庭里的孩子來說,日復一日的疊加可能會讓人崩潰,段肅捷現在保持冷靜的分析已經值得讚嘆了,畢竟誰不期待父母的愛呢,越是得不到就於是偏執。
「其實有些事情需要用時間去抹平,過段時間看,這些就沒那麼重要了。」汪琴寧的態度不能以外力為轉移,她這輩子在乎的就是段家夫人頭銜,但段肅捷不一樣,等到他考上大學要工作,結識更多的人或者組成家庭,自然就沒有太多時間為汪琴寧的態度苦惱,或許還會煩憂,但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因為在最需要的時候沒得到,錯過就是錯過咯。
許多煩惱拋之腦後,沒心沒肺才能活的更輕鬆,比如她,她就從來不在乎王麗霞的拋棄,她根本不要這種媽媽,當然也可能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她之後又有父母疼愛了。
段肅捷就比較倒霉了,親媽聊勝於無。
「你不要太傷心。」喬晨覺得這話沒有說服力,非常大膽的伸出右手摸了摸段肅捷的腦袋,第一個念頭是寸頭真扎手,第二個想法就是收回手,然後對著段肅捷面無表情的冰冷目光吐了吐舌頭。
段肅捷慢一步抬手打開她作亂的爪子,二人指尖一觸即離。
「我沒有傷心。」
耳朵卻不受控制的泛紅髮熱。
喬晨假咳,右手不自然地蹭蹭下巴:「是麼,那就好。」
可這個動作總是讓人聯想起她剛剛的膽大妄為,段肅捷趁她愣神,將冰涼涼的冰棒貼在她面頰,激的她猛地退後,不敢置信搬摸了摸臉頰。
段肅捷低低笑出聲,有種惡作劇成功的開心,然後堂而皇之吃起冰棒。
因為包裝紙完好,喬晨臉上只是沾了點水蒸氣遇冷液化的小水珠而已,乾淨得很,她咬著殷紅的唇瓣最終什麼都沒做。
「扯平了?」
「算是吧。」
喬晨嘟著嘴巴轉回身找作業本,教室驟然回復剛才的安靜,讓人不太習慣。
段肅捷坐在那兒靜靜盯著她的背影,她習慣扎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黑髮在背後掃來掃去,白襯衫包裹的身軀纖瘦修長,夏天的衣服單薄,她彎腰時,肩上凸出兩根細長的帶子,段肅捷忽然意識到什麼,移開目光,喉結聳動。
這感覺有點不像他了。
最後努力吃掉手裡的冰棒靜靜心。
體育課結束,班裡同學陸陸續續回來,有人滿頭臭汗舉著冰棒也有人東張西望,直到看見喬晨和段肅捷一前一後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表情失控之後又逐漸恢復。
徐燕飛的座位離他們有些距離,只能看到段曦湊過去和兩個人說了些什麼,笑眯眯的遞給喬晨冰棒遭到拒絕也不生氣,大大咧咧坐在段肅捷旁邊和他說著什麼,擠眉弄眼。
段肅捷也沒煩。
真是……氣人,她跑上跑下找了學校各個角落都沒見到段肅捷,他們怎麼會在教室?
一整節課,徐燕飛都沒怎麼聽進去,她前世只知道這時候喬晨和段肅捷開始戀愛的苗頭,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真正走到一起的,他們的關係暴露於人前還是在許家真千金回來之後,這段時間她一定得盯緊。
可是,徐燕飛當真沒勇氣直接和段肅捷那樣接觸,更不清楚段肅捷喜歡什麼樣的討好方式。
不過段肅捷前世對喬晨,也許喜歡的就是喬晨這副白蓮花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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