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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这俩人偏偏就是扯了结婚证。显然,徐婶子心里也清楚明白的很,她的这个儿媳妇是绝对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跟她宝贝儿子安心过日子。
赵小花想马上离开沈家洼村这个对她而言是屈辱的是非之地,当然肚子的那块代表着屈辱的肉是一刻都不想留。偏偏徐婶子一家拿捏住了赵小花的这个软肋。即便夏主任要挟徐婶子,要将徐婶子,还有犯了流氓罪的徐飞关进监狱,也没能让徐婶子一家人松口。
现在徐飞脑子有问题,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能不能以流氓罪定罪还两说。反正徐婶子将限制她人人身自由的罪名一力扛了下来。赵小花想要离开,就得平平安安地生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一时间,好像僵在那里。
但在赵清茹看来,这事不管最终如何妥善解决,徐婶子这头是一定玩不过那朵小花的,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婴孩。
“汝儿丫头,你这是咋的了?”闲来无事的钱奶奶一边煳着鞋垫,一边跟赵清茹聊着天。见赵清茹脸色有些异样,便随口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在想今天上工时,胖婶跟我说的那朵小花的事儿。”
“咋的,还僵在那里?”
“嗯。不过我觉着差不多该了断了。”都说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是知己知彼针锋相对的那个对手,这话还真没错。赵清茹跟那朵小花可以说前前后后交锋了好几次,虽说多数时候是赵清茹占了上风,可赢了也不见得有多少值得庆祝的。
“不能吧……不是说不生下那个孩子,坚决不离婚嘛。”正在家里串门的三桃在一旁插嘴道。
“那个孩子,老婆子瞧着,多半是生不下来。”别看钱奶奶之前并没有跟那朵小花打过交道,只不过偶尔从赵清茹兄妹俩跟吕迎春以及田学家偶尔透露出的只字片语里,已经对赵小花有了大致的印象。
“哎?钱奶奶,为啥你也这么说?我姆妈跟我爹闲聊时,也说那个孩子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看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谁都不傻。
赵清茹没吭声,一方面在那个孩子觉着有点儿可惜,但另一方面赵清茹其实并不赞成赵小花生下这个遗传基因上可能存在缺陷的孩子。即便每一个能降生在这个世上的孩子都不容易。从生命最初的起源开始,便是激烈的竞争。因为只有那些个活力最强游得最快的小蝌蚪才有机会。
但在这个问题上,换做是赵清茹,可能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便传出了赵小花再次流产的消息。已经三个多月的胎,按理说应该没那么容易掉才行。偏偏狗血的事儿就是这么发生了。最让人觉着诡异的是,这次害赵小花没了孩子的,竟然是一个人住在隔壁竹林那边小屋的田学家。
徐婶子亲眼瞧见田学家将赵小花推倒在地上,不过在此之前,田学家跟赵小花之间有没有起争执就不得而知了。徐家婶子见到自家儿媳妇赵小花身/下又是一大滩血后,可以说一下子奔溃了,冲上去便是连抓带挠的。等到附近听到动静的村民匆匆赶来,将徐婶子跟田学家分开时,田学家那张脸整个一大花猫,最深处都能隐隐瞧见骨头了。
赵小花第二个孩子竟然是在八月二十九,中元节这一天没的。赵清茹有时候真的不晓得这朵小花到底在想什么,就算要流产,好歹也挑个日子。第一个孩子是清明节,这次偏偏是七月半……
赵清茹从前从来不相信什么鬼怪传说,可自从莫名地重生在自家婆婆身上后,有些看法稍稍有所改变。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什么的,赵清茹还是相信的。即便没有神明一说,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小产两次,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吧。
赵小花将来会不会习惯性小产,赵清茹并不知道。不过从胖婶那里听来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