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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蝴蝶魔術的本質上來剖析，蝴蝶魔術本質上來說是映照靈魂的魔術，魔術師有什麼樣的靈魂施展這個魔術的時候就會得到什麼樣的成果。

反過來說，蝴蝶魔術也存在和靈魂綁定的可能性，只要蝴蝶沒有死亡，靈魂就能一直存在。

想法很膽大，中間還需要攻克諸多難題，但從理論上來說沒有錯誤。

是能夠落到實處的構想。

兩個方向都存在蝴蝶變成蟲子的可能性，但泠深月希望是前者。

前者可能只是重傷或者狀態不佳，但後者的話……映照著靈魂的蝴蝶變成了蟲子，作為施法者的魔術師，他的靈魂該是墮落到了何等的地步呢？

泠深月還記得從前自瑪奇里手中放飛的蝴蝶，淡藍色的蝴蝶翩翩飛舞時是何等的輕盈，那風景又是何等的美麗。

那份純然的美麗景色正如青年的高尚理想、遠大志向，和澄澈心愿。毫無疑問，從前的瑪奇里靈魂美麗的如同聖人。

可是聖人也會墮落，時間能改變一切。

瑪奇里也會嗎？

「從來沒什麼是萬世不變的。」所羅門平靜的述說著一個真理，「就算是堅硬的岩石也會崩塌消弭，就算是我對你的愛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化，會一日比一日更加愛你……」

拿自己舉例舉的非常自然的魔術王說出事實：「瑪奇里並不是什麼例外。」

泠深月為所羅門暗示的不妙結果而皺起了眉。

在所羅門提起這件事之前她以為瑪奇里已經死了。畢竟瑪奇里和羽斯緹薩情況不一樣，羽斯緹薩情況特殊，她本身就是殘缺的不完整的第三法，現在還是大聖杯本體，在保留意識的情況下活到現在並不值得奇怪。但瑪奇里……正常人不可能活這麼多年啊！

就算魔術師從血脈來說都不算正常人……這也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瑪奇里還活著，並且情況非常不妙，軀殼上和靈魂上，這種雙重意義上的不妙。

「已經「異化」到了這種程度嗎？」泠深月說道。

所羅門點了一下頭。

得到答案的泠深月深深的嘆了口氣，心道：

這真是……最壞的可能。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瑪奇里動手。」甚至沒想過瑪奇里會變成這樣，在瑪尼ㆍ佐爾根的記憶中他是完美的哥哥、笨拙的暗戀者、瘋狂的狂想徒、痴愚的理想家、空洞的魔術師……她從未想過瑪奇里會變成從前他自己最不齒的樣子。

所羅門：「人為了執念能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而瑪奇里堅持了四百年的執念……

如此成就的確值得側目，能夠堅持這麼久的確難得。然而遺憾的是，他的執念已經變形了。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堅持的是什麼了，「異化」延長了他的生命但也污染了他的靈魂，從前的理想也已經從他的精神中消失了。

也許他本能的還在朝著這個方向而努力。但他現在的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不想死」、「活下來」這個目的而服務。」

「你可以將他當作陌生人來對待。」所羅門提議道。

第61章

泠深月認真思考了所羅門的建議。

然後發現做不到。

雖然瑪尼ㆍ佐爾根只是在她過往的一段經歷，瑪尼ㆍ佐爾根不等於泠深月。但毫無疑問，這個等式是可以反過來的。

瑪尼ㆍ佐爾根不是泠深月。

但泠深月可以是瑪尼ㆍ佐爾根。

那些過往並非毫無意義，那些過去是瑪尼ㆍ佐爾根的全部人生，也是泠深月成長曆程中的確存在的一段旅程。

「他畢竟是瑪奇里。」

是將妹妹當作掌上明珠一般對待，小心呵護憐愛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