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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宸被刺傷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掀起什麼風浪。
但沒有皇帝的應允,將領不得無故離開京城,紀元鶴和蘇昱只有繼續滯留在京城。
蘇昱暗中將真正的哈莫爾放走了。哈莫爾是哈堪的獨子,這一年來一直在跟哈伯爭奪部落首領的位置,這一次他是被哈伯暗算,才成了北狄推出來的犧牲品。如今哈莫爾卯足了勁兒要奪回部落首領的位置,他回到草原之後,一定會掀起不小的風浪——北狄自己亂起來,也就不會有功夫再來侵擾大曆。
這一日,將軍府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紀元鶴和蘇昱收到消息,匆匆趕到將軍府正門等候時,轎子已經在門口停下了。
那座轎子四周懸掛著紅色的紗幔,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著鸞鳥與牡丹的圖案,看上去雍容華貴,像是有品級的命婦才會乘坐的轎子。
然而轎中坐著的卻是一位身材頎長的男子,他踩著小太監的後背緩緩走下轎子,眯著眼睛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紀元鶴。
男子穿著一襲大紅色的襴衫,很少有男人能把紅衣穿出他這樣的風采,艷若桃李、耀如春華,偏偏又沒有一絲女氣。他的眼尾也勾了一抹大紅色,平添幾分妖媚。
這就是那位在前朝後宮都掀起了腥風血雨的禮部尚書嫡長子,宋初揚。
宋初揚打量著紀元鶴,笑道:「本宮來看看,能讓皇上一見傾心,還揚言要封為皇后的紀將軍到底是什麼模樣。」
紀元鶴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但他還是低下頭,做出了請的手勢:「宋公子,請。」
宋初揚忽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將軍說錯了,你應該稱本宮貴妃殿下才是。」
紀元鶴愣了一下,改口道:「是,殿下,是在下失禮了。」
「不過,細究起來,你們還向得本宮行禮呢,」宋初揚徑直走進會客廳,在主位上坐下,他用染了丹蔻的指甲敲著扶手,眼神變幻莫測,「不過,本宮今日心情不錯,就免了你們的禮吧。」
蘇昱站在紀元鶴身後,不動聲色地端詳著宋初揚的模樣,在原劇情中,這位宋貴妃也擁有不少戲份。
他原本是今科狀元的熱門人選,卻因為蘇宸的貪慾和偏心庶弟的爹,逼不得已進宮做了蘇宸的男寵。在天下人看來,這是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人們都說,宋初揚就該在進宮之前抹了脖子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但宋初揚沒有想不開,還在後宮裡混得風生水起,將蘇宸哄得團團轉。蘇宸為宋初揚殺了他的庶弟和姨娘,又破例給了他母親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甚至一度色令智昏,允許宋初揚和自己一同上朝,對文武百官的奏報提出自己的意見。
在原劇情中,宋初揚曾經試圖打消蘇宸封紀元鶴為後的念頭,但沒有成功。在蘇宸強行將紀元鶴關起來之後,宋初揚還特地去探望過紀元鶴,並告訴他,只要活下去,就還有希望。
但此時宋初揚這若即若離的態度,讓蘇昱也分不清他究竟是敵是友。
宋初揚盯著紀元鶴的臉看了許久,才注意到站在紀元鶴斜後方的蘇昱,他漫不經心地瞥了蘇昱一眼,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原來……是你。」
蘇昱一愣:「你認得我?」
宋初揚卻搖了搖頭,「過去是認得的,現在不認得了。」
蘇昱心頭一緊。難道宋初揚認出了他的身份?
蘇昱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羅一圈,驟然意識到,原主是認得宋初揚的,兩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交情匪淺。原主沒有中毒的時候,京城舉辦的各類品詩會都以邀請原主為榮,在一次宋府舉辦的詩會上,原主遇到了宋初揚和他的庶弟宋繼揚,那庶弟試圖攀附原主,被耿直的原主懟了回去,一來二去,原主和宋初揚就成了朋友。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