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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後路啟明直愣愣地盯著那罐藍色的洗面奶沉默了兩秒，耳根開始一點點變紅，但他還是佯裝鎮定道：「嗯，剛才沒看清。」

季瀟幫他重新擠上牙膏，看著路啟明越來越紅的耳朵，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一回，兔子的臉也浮現了一層淡粉。

路啟明在刷牙，嘴裡都是白色的泡沫，季瀟伸手抱住他：

「我們抽空去和你媽吃頓飯好不好？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他漱了下口，將嘴裡的泡沫吐掉，伸手揉了下季瀟的耳朵，笑著說：「好。」

季瀟蹭蹭他的臉：「對了，阿姨平時都比較喜歡什麼呀？」

基於宇宙飛船行不通之後，她只能另尋出路。

……

兩人在這個周末去了路儀的家。

和往常一樣，路儀還是讓傭人方瀾按照她的健康食譜做了一桌子看起來不是那麼好吃的菜。

從玄關進來後，兩人先是脫了鞋和外套，現在首都星快入冬了，天氣由暖轉寒，他們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難免帶了寒氣，季瀟伸手捏了捏路啟明的指尖，又拿手背去貼對方的臉頰，直到客廳另一頭傳來了路儀的咳嗽聲，她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否則下一步很能就是去親路啟明的嘴唇了。

路啟明紅著耳朵牽過季瀟的手，拉著她走向客廳。

季瀟嘴角擒著笑，她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到茶几上，和坐在沙發上路儀打招呼：「阿姨好。」

「謝謝。」 路儀放下茶杯接過了禮物。

她現在已經不反感季瀟了，或者其實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不反感季瀟了，之所以在面對季瀟時依舊展示出彆扭的一面，是因為她天生性格使然，和對其他所有人一樣，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嚴苛，不僅針對別人也針對自己。

路儀的餘光瞥見兩人依舊悄悄牽著的手，在心中無奈地談了口氣，她甚至都不確定路啟明現在離開季瀟是否能獨立生活。

不過她能看得出路啟明眼底的喜悅是真實的，他和曾經的自己處於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一個好的伴侶讓你在愛中成長，變得愈發自信，而不好的則讓你反覆在自我懷疑與痛苦中煎熬。

季瀟顯然屬於前者。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方瀾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叫他們一塊來吃飯。

有了季瀟的飯桌，氣氛不再像以前那麼沉寂，她看起來吃得很開心，開心得路儀都有些驚訝。

畢竟她自己都不覺得這些菜好吃。

但季瀟是個不挑食的小狼，只要不是太難以下咽的食物她都可以吃得很開心。

這是路儀家的餐桌第一次出現光碟的情形，方闌來收拾碗筷的時候都愣了一下，直誇她胃口好。

見狀，季瀟非常自然地夸方闌廚藝好，她本身長得就討長輩喜歡，性格又很隨和，把方闌給樂得合不攏嘴。

方闌離開後，季瀟湊到路啟明耳邊，小聲問：「你吃飽了嗎？」

還沒等路啟明回應，她又道：「回家給你燉豬蹄好不好？」

「好。」 路啟明點點頭，他其實也不是很餓，只是單純不想拒絕季瀟的提議。

「咳，咳，」 就在這時，路儀忽然打斷了他們，她看向季瀟：「你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她這話一出，路啟明的神情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路儀看著她兒子像只兔子一樣擔憂的模樣，感覺很是無語，好像自己會把季瀟吃了還是怎麼樣的。

「好。」 季瀟倒是一點都不緊張，她捏捏路啟明的指尖：「我先去和阿姨說一會兒話。」

進入房間後，季瀟在路儀對面坐下。

路儀開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