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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渝是個柔和的性子,在家時便話不多,席間更是一言未語,只小口小口用飯。寧溱年級小又傷心一通,吃了幾口,就困得磕頭打盹了,被奶嬤嬤抱走了。
沈宜慧卻是聽的牙酸,有客人在她又不能懟回去,越聽越焦灼,心口上像是爬了個螞蟻,螞蟻急的不行,她這口熱鍋也著急的不行,很是想趕快沸騰了,把這隻人型的螞蟻燒出原形來。
席畢,沈宜鴛又拉起寧渝道:&ldo;妹妹今日不如隨我回水木軒,我那裡姑娘家用的東西都是齊備的。&rdo;
她看上去很和善,笑盈盈眼角微微下垂,看上去十分無辜,舉止又是大方得體。
寧渝卻有些不習慣,她家中人不多,關係簡單,差不多年齡的姑娘常接觸的也只有長姐寧澤了。
寧澤雖然素來不與她爭搶,卻也從不會這麼和善的笑著同她說話,她不太適應這種自發的親切,手往回縮了縮,道:&ldo;多謝六表姐,我這裡已經安置好了,就不過去叨擾姐姐了。&rdo;
四夫人卻道:&ldo;你們年輕姑娘在一起總比陪我們這些老婆子好,鴛兒的院子別具一格,你倒是可以去看看。&rdo;
沈宜鴛也道:&ldo;花會在即,四嬸這裡必然要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我看妹妹該是個喜靜的,我那院中連丫鬟婆子都沒幾個,最是安靜。&rdo;
沈宜慧接口道:&ldo;我也有自己的院子,外面是一片梅林,也安靜,我看寧渝表妹跟著我走才是正理。&rdo;
四夫人斥道:&ldo;這個季節你那梅林早就光禿禿的了,用這個誘惑別人,我看你是歪理才對。&rdo;
沈宜慧對母親的奚落不以為意,反而道:&ldo;母親,你是不知道,最近六姐姐在吃齋念佛呢,木魚敲的噹噹響,我怕寧渝表妹休息不好。&rdo;
四夫人卻不理她的話,只是看著寧渝道:&ldo;哪裡都好,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便是留在這兒也成。&rdo;
寧渝求助的看向劉氏,劉氏卻垂著頭並不看她,顯然是要讓她自己做決定。
劉氏此番帶她過來,她也明白其中緣故,她已經做好準備要在魏國公府住幾天的,一來是花會將近,四夫人自然會開口留她;二來是來之前父親也好好的叮囑了她一番,四夫人的小兒子,行八,名喚沈霖的,與她年紀相仿,四夫人私下也透過口風,這番也是存了相看的意思,這還沒相看成自然也走不了。
即是相看,那中間自然存在變數,寧渝雖然膽子小,心裡卻也清楚,哪裡是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明擺著是要考驗她。
她想了想說:&ldo;多謝六表姐盛情相邀,寧渝卻之不恭。&rdo;
沈宜慧還在熱切等待著,然而搶人失敗,聽了這話很是無力的耷拉了腦袋,招手讓丫頭過來披上衣服自去了。
待眾人都走後,劉氏才說:&ldo;渝兒性子綿軟,又無才德,難為你垂憐她。&rdo;
雖然此番是存了相看的意思,到底話沒挑明白,劉氏也只能含糊其辭。
四夫人抿了口茶,她其實相中寧渝好幾年了,前幾年劉氏帶她過來時,有次見到她和霖兒兩個蹲在池塘邊看了半天的烏龜爬,那烏龜慢悠悠爬行有什麼意思,極其無聊的事情這兩人卻看的津津有味,末了還很默契的呼了口氣,相視一笑。
似乎是覺得能護送著烏龜返回老巢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四夫人想到這裡不由笑了,說道:&ldo;我家的兒郎,別說嫡出便是庶出,在這滿京城的權貴中想娶誰家女兒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只是這些女兒嫁過來恐怕多是想攀一攀大房的關係。然而霖兒是個恬淡的性子,最是無欲無求。我看你們家渝兒也是個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