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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她這才恍然大悟,原先已寧靜下來的臉龐,這會子又爬上了厚厚的彩霞,萬分尷尬道,「請殿下稍候,我這就去取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他心底泛起了一絲微甜。其實他也不是特意為這件披風而來,只不過想過來瞧瞧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光面堂皇的藉口來。
蘇木槿取了披風,輕輕地交到他的手裡,「是我大意了,多謝那日殿下的關懷。」
披風已被疊地整整齊齊,上頭還有淡淡的檀香味,甚是好聞。
他微微頷首,接過披風的時候,稍稍一愣,隨即迅速打開,雙手一甩,披風貼身落在他的身上,動作輕盈瀟灑。
兩人沉默了半晌,謝珩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她,嘴角微動,「這傷藥是前些日子父皇賜給本王的,今日本王出門時,無意在衣袖中發現的,捎帶回去也麻煩,不如你留著吧。」
原來,那天他都瞧在了心裡,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這樣細微的關切,讓她眼裡不禁熱浪翻湧。
不過明明是感人肺腑的一番心意,怎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如此彆扭呢?
蘇木槿目光流轉,淡淡一笑道,「多謝殿下關懷,爹爹常年征戰沙場,府里也時常備著上好的傷藥。不過是一點點小傷罷了,已經差不多癒合了。況且此物是聖上特賜殿下的。殿下轉送給臣女,於理不合。臣女萬萬不能收,還望殿下恕罪。」
他眼神有些躲閃,聽她如此長篇大論,更是心生不悅,便將那小瓷瓶硬進了她手裡,冰冷道,「叫你拿,就拿著。」
她窩藏在胸口的小鹿鹿撲撲地跳個不停,方才指尖與他掌心接觸的瞬間,能清晰地感知到他那炙熱的溫度,如閃電一般,一晃而過。
良久過後,見蘇木槿遲遲不曾開口,謝珩突然意識到,方才那一句話,到底還是語氣重了些,可別真驚嚇到了她。
想到此處,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柔聲喚道,「槿兒……」
蘇木槿此時正望著瓷瓶上描繪著的花草,淡淡出了神,被他這一聲很是反常的叫喚,驚訝地有些渾身不自在,恍恍惚惚回道,「殿下?」
他輕吁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目光深沉,「槿兒,本王答應你,從今往後,再不會讓你為難了,本王要你心甘情願地成為晉王妃。」
謝珩記得清楚,就在一個月前,他不過是傳了幾句自己要面向父皇請旨賜婚的假消息,到她的耳朵裡頭。初時,只是想試探試探,哪想她竟備了白綾,不哭不鬧,上吊去了。
那一幕,叫他揪心的要死。幸好在太醫的全力救治下,才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她骨子裡是真真對裴彧至死不渝的,有這樣的前車之鑑,他又怎敢輕舉妄動?
等那丫鬟走了好遠,她才吐出一句話來,涼涼道,「死丫頭,誰說我要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第13章 、作妖
從晌午一連接著好幾個時辰坐下去,蘇木槿覺得有些腰酸背痛,於是站起身來,稍稍緩了緩,便又重新坐了下去。她須得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在謝珩前去青州之行,將香囊繡好,才不算有遺憾。
這樣,直到第三日,香囊才算完工,只需將研磨地極細的香粉裝進去,便成大功告成。
卻在低頭的瞬間,瞥見了繡簍里放著的另外一隻,已有雛形的香囊。她拿到手裡,端詳了許久,才想起來。這隻香囊,是先前裴彧求了好幾天,自己才答應繡的鴛鴦香囊。鴛已經繡好,而這一隻是鴦,打算送給裴彧的,卻不知因何原因而耽擱下了。
茯苓應了聲,去外頭院落里將針線簍等捧了回來,又見小姐對著檀木盒裡的繡樣呆呆出了神,心中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