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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扭頭,並沒有理會邢謙說的話。
邢謙笑笑,這丫頭人小鬼大,脾氣也是一等一的沖。方才不過是說了她那麼幾句,這小半天下來,臉拉得比苦瓜還要長,簡直拿她沒辦法。
他問,「你難道就不想早些見到你家小姐嗎?」
茯苓一怔,轉過身去,面向他,「我自己有馬車,就不勞煩邢將軍了。」
說罷,轉身就往旁邊的馬車走去,邢謙倒也不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言。可不稍片刻,她又轉過身來,走到邢謙面前,看著一人多高的馬匹,尷尬了半天才道,「我不會騎馬。」
邢謙看了她一眼,一手鬆開了韁繩,朝她遞了出去,語氣仍舊有稜有角,異常冷硬,「把手給我。」
「男女……」茯苓話還沒說完,邢謙已經牽到了她的手,一用力,如老鷹揪小雞一般。轉眼間,茯苓已經坐在了馬鞍上。邢謙又見她坐姿實在刻意,離自己的後背還有一段距離,也不多說,只是回頭看著她。
茯苓會意,紅著臉,有些不情願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邢謙這時才安心地回過頭去,嘴裡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便擰住韁繩,掉轉馬頭,駿馬仰天長嘯,迎著風,朝著長安城飛馳而去。
一路快馬加鞭到了長安城,謝珩顧不上歇息,抱著蘇木槿直奔侯府內。
鎮北侯蘇呈懷此時正與好友坐在正廳里,喝茶談天,只見一個影子才從面前掠了過去。還沒來得及看仔細,後頭便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拎著藥箱,疾步而來,卻是長安城內醫術精湛,名聲在外的翁大夫。
再後頭是跟著火急火燎的邢謙和茯苓。見茯苓渾身濕漉漉的模樣,蘇呈懷忙喝止,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近了後院,蘇木槿執意要自己下地走,還沒說出口呢,就被謝珩陰冷的面孔,嚇得給咽了回去。
府院內的丫鬟婆子們,秩序井然地忙碌了起來。原在另一院落的蘇靈兮聽到聲響後,也聞聲趕來,見了如此一幕,活生生將先前好容易才止住的哭聲,又一下子嚎了出來。
剛上手的時候,只是覺得她身子似乎比先前輕了不少,好在還沒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她身子嬌軟,如水一般,軟綿綿地貼在他的懷裡,叫他呼吸也變得有些刻意,明明天空正下著春雨,寒意逼人,可他的喉嚨里卻是烈焰叢生,每一步,愈來愈烈,燒灼著他的全身,掌心微微冒汗。
第18章 、自作孽不可活
不用她言明,謝珩便知曉她的用意。她是擔心自己的哥哥,因為方才一事會被蘇呈懷斥責,所以想求著他前去說說情。他溫和一笑,朝茯苓叮囑幾句,便起身出去了。
當然自始至終也不曾看蘇靈兮一眼。她原本呆在榻前,又見眾人都出去,也跟在謝珩的後頭,趁機偷偷溜走。
蘇木槿明眸流轉,扯亮了嗓子,厲聲道,「站住。」
謝珩輕輕搖頭,有些無奈,走進她的榻前,柔聲道,「以後再不許亂跑了。」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朝外頭看了看,一雙碧水青波般的眸子裡頭流光四溢,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她這一聲中氣十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蘇靈兮嚇了一大跳,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姐姐,您是在喚我嗎?」
蘇木槿冷笑,她這樣虛情假意,在前一世可沒少見,只是當時瞎了眼,以為她天真善良,心直口快。
此話叫蘇元青也有些訝異,方才火星亂冒的雙眸一下子變得澄清,擠了擠嘴角,好半天沒有開口。
二人僵持時,蘇呈懷整了衣冠,健步如飛從外頭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險些沒把他魂給嚇沒了。哆嗦著朝謝珩施了禮,又含糊不清地說了些什麼,最後才暴跳如雷地將擰住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