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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馮姨娘一聽他這話,越發來勁了,「妾身與靈兮在侯府內多年,行事一直小心翼翼。殊不知是否平日裡說錯了什麼話,冒犯了二小姐。竟要如此趕盡殺絕。侯爺,您可要說句公道話啊!」
蘇呈懷拿馮姨娘毫無法子,只是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她安靜。
雖說清者自清,但眼下也總該說些什麼,不然真叫她人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栽贓一事,就足以令她怒不可遏,眼下又見那馮姨娘蹭鼻子上臉,更是忍無可忍,冷冷道,「活不成,那就不要活了。」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畢竟算是家事,謝珩原本想著該如何巧妙地助她一臂之力,哪想她卻先開了口,如雷貫耳,氣勢十足,讓他忍不住抬手掩嘴,深藏笑意。
「侯爺,您瞧瞧,二小姐她說的這是什麼話?」馮姨娘怒目圓瞪,氣得渾身發抖。
蘇呈懷見此情形,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勸道,「槿兒,你這又什麼話啊?」
蘇木槿本就心裡堵著氣,又見爹爹胳膊肘往外拐,便也不再多留情面,站起身徑直走到雀歡的面前,蹲下身去,盯著她的臉龐,端詳了好一會兒。雀歡被瞧得渾身發毛,哆哆嗦嗦問道,「二小姐,怎麼了?」
「雀歡,你說,是我唆使你這麼做的?」蘇木槿淡然一笑,問道。
雀歡猶猶豫豫,可一想起馮姨娘以自己全家性命相要挾,便語氣堅定道,「二小姐,當時的確是您親口差遣,奴婢不會記錯的。」
蘇木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那我問你,既然是我教唆你在酒中下藥,那為何她給我敬酒的時候,非要我喝那杯酒,又為何自己卻不敢喝?」
「奴婢……」雀歡吞吞吐吐了半天,卻連一句像樣的話,也答不上來。
她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道,「如此看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下藥之人,在將酒壺端上桌之前,就已經知道酒里有藥。」
此話一出,又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蘇呈懷始終顧慮有謝珩在場,更覺得臉上毫無光彩,氣得連著嗆了幾口,怒道,「刁奴!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是受誰人指使?竟敢栽贓謀害小姐!」
一旁的馮姨娘嚇得臉色煞白,掌心冒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終歸是自己急中生亂,眼下只能指望雀歡不要出賣了自己。自然她那微妙的神情變化,早已經被謝珩留意到了,只是不動聲色飲茶。
「侯爺,奴婢也不知道這酒壺怎麼就到了三小姐的手裡,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雀歡連連搖頭,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馮姨娘唯恐這麼下去會牽連到自己,忙道,「雀歡,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出來。若是受人要挾,侯爺也會為你主持公道。只是切記,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那語氣雖溫和,可在雀歡聽來卻是句句致命,讓她不敢踹一口粗氣,為了家人能活命,便咬牙扛下了所有的罪責,「侯爺,奴婢方才的確是信口胡謅的,此事真的是奴婢一人所為,沒有他人指使。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侯爺饒過奴婢吧!」
說啊,朝著蘇呈懷的方向,一直不停地磕著響頭,求饒聲不絕於耳。
但凡明眼人,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瞧出了端倪,蘇木槿更是早已知曉,此事除了馮姨娘,斷不會再有第二人。一想到,蘇靈兮明知謝珩也坐在桌案前,卻仍舊將酒端了出來,便細思極恐。如此有安排,有目的地下藥,其一是衝著自己來的,其二謝珩的出現,對於馮姨娘她們來說,就是天賜良機。
若是謝珩真喝了這酒,那可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與之對坐的謝珩瞧見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來,輕扣了扣桌子,沖她微微一笑,宛如瑞陽初遇,冰雪消融。
蘇木槿見他這般,雖然臉上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