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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道,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又問,「殿下可是從楊大人的府上來的?身上的春衫,是楊婉姑娘送給你的吧,我瞧著好看,殿下穿著也很是合身呢?」
聽著她強忍醋意說完這一番話,謝珩的心底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表面依舊強裝鎮定,忍不住得寸進尺道,「是啊,本王知道你慧眼識珠,故此特意穿出來給你瞧瞧,怎麼樣?是不是比成衣坊那些要精緻地多了?」
她氣得險些立馬就走,可事到如今,不管如何,又怎能因為一件春衫就這樣狼狽而逃?
他和楊婉二人,會成親,還會白頭偕老,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甜蜜時光還很長,這只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她哪裡會這麼脆弱?心裡再難過,也萬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她破涕為笑,輕描淡寫道,「原來真的是她送給殿下的,這樣溫婉體貼的女子,殿下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看著她這一茬接一茬的氣焰,謝珩再也忍不住,湊近她的臉龐,淺淺笑道,「你吃醋了?」
她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他卻從舉起手來,將春衫的一處袖子扯在她的眼前,問道,「還記得,你送給本王的那隻香囊嗎?」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的袖子,卻見上頭繡著一朵雪蘭花,再看謝珩似笑非笑的臉龐,她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滾燙,喉嚨里連句像樣的話也說不出來,羞愧難當。
偏偏在這種節骨眼上,怎麼就叫他逮了個正著?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要故意逗她,簡直就是潑皮無賴,這不就是故意欺負人嗎?
「該不會,連母妃的醋,你都要吃吧?」他問。
「……」
「母妃知道本王要去青州,所以特意縫製了這件衣衫,御風防寒,」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手裡的春衫上,「這是?」
「沒什麼,」她飛快藏到身後,「殿下此去青州可還順利?」
人都已經平平安安地回來了,還來這一套虛詞,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二來也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想了想,故作一本正經道,「順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大概謝瑞早已經料到有人會告密,故此青州之行,風平浪靜,十分順暢。
「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她道,心頭鬆了口氣,「前些日子,我去過宮裡的。」
謝珩見她消了氣,也跟著坐了下來,往她身邊靠了靠,有些緊張道,「她們找你做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找我說說話。殿下去了青州,哥哥也不在府上,我也正愁找不到人說話,好生無趣……」她道,捏著春衫的手心,有些冒汗。
這哪裡是自作多情,分明是自己太過於殷勤,心思又敏感了些,他什麼都沒說,卻把自己給暴露了,著實有些難為情。
「皇祖母可有為難你?」他始終不放心,也正如自己推斷的一致,他才去青州幾里,宮裡那兩個人,怎麼就如此按耐不住了?
也怨他離去之前不曾多留個心眼,等到了青州才想起這件事來,連夜給皇祖母寫了信,卻哪想遲了一步。
眼下看這畏畏縮縮的模樣,哪裡是說說話這麼簡單?否則今日見面,她又怎麼會突然想到楊婉?
她搖搖頭,「太后娘娘待人和善,又怎麼會為難我?殿下去了一趟青州,怎麼就胡思亂想了起來?」
「本王只是隨口問問,沒事就好。」
「殿下,我見過楊婉姑娘的,在慈寧宮裡,」她道,「殿下……我替殿下高興,她是很好的姑娘。」
她像逃命一般,飛快地說完這些話,謝珩收回目光,眉頭深鎖,「不管你信不信,本王不會娶她的。」
「違抗聖旨,是要殺頭的,殿下不能這樣任性。」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