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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只聽得外頭傳來幾聲清脆的叩門聲,緊接著傳來蘇木槿清甜的嗓音,「殿下可歇息了?我是來送湯藥的。」
謝珩臉色一沉,嘴角微動了動,「這都亥時了,怎麼還要喝藥?」
邢謙看了一眼謝珩的神情,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殿下,末將也不知道。」
「只說本王已經歇下了……」謝珩很是無奈,放下書卷,扯了被褥,就要躺下。
「是!」邢謙應了一聲,朝門外道,「二小姐,殿下已經歇下了。」
話音剛落,蘇木槿就推了門進來,手中捧著湯藥,邢謙走上前,伸出手去,一言不發。
她往旁邊挪了一步,巧妙地避開,徑直朝謝珩走了過去,「邢將軍,也已經忙了一天,還是我來吧……」
謝珩無奈擺了擺手,邢謙會意,默默地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藥苦澀難忍,頭一回喝的時候謝珩只覺胃裡排山倒海,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又來了。
「放著吧,本王不喝。」他道,有些厭棄地看了一眼湯藥。
很顯然,語言是蒼白無力的,她一直記掛著他的身體,定是要親眼看著他把這湯藥喝下去才能放心。
先前早已想到,興許謝珩怕苦,又瞧著邢謙也走了,這才將一小盒蜜餞,偷偷塞到他的手裡,悄聲說道,「殿下不想喝藥,定是覺得藥苦,我偷偷給殿下帶了點蜜餞過來,沒有人會知道的。」
謝珩眉頭一皺,不肯喝藥,哪裡是因為藥苦?但是又不能明說,只好道,「本王知道了,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放心,這藥,本王會喝。」
沒有親眼看著他把湯藥喝完,她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輕嘆一口氣,「殿下還是現在就喝了吧,殿下喝了藥,我自然就走了。」
謝珩心中鬱悶,這藥喝與不喝,在她看來很是重要,可是在自己看來,也很重要。
能不能證實這湯藥是否蹊蹺,自己又是否真的病入膏肓,唯一的辦法,只能不喝湯藥。
見謝珩一時愣住,她有些支支吾吾道,「方才取蜜餞的時候,是有人瞧見了,不過,我跟他們說了,是我嘴饞,自己想吃,不是給殿下的。」
「……」
謝珩心裡越發無奈了,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怕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只要這藥,他依舊不能喝,見她正輕舀湯勺,欲往自己嘴邊送,他靈機一動,迅速接過湯藥,乖乖道,「本王自己喝。」
她笑顏如花,用力地點點頭,眼裡飽含期待。謝珩沒辦法,只能輕抿了一小口,而後趁著她起身取帕子的間隙,佯裝不小心,鬆了手。
湯藥點滴不剩,通通灑在了被褥之上,衣衫上也濺了不少上去。
「殿下!」她驚呼一聲,取了帕子慌忙擦拭,兩隻眼眸水汪汪的簡直要哭出淚來,看著一臉自責的謝珩,安撫道,「幸好,湯藥是溫熱的,殿下沒事吧?」
謝珩心中大喜,莞爾:「沒事。」
「那就好,」她心急如焚的同時,又少不得自責了起來,「都怨我,我這就去再熬一碗。」
「……」
「不用了,」謝珩一臉驚恐,忙拉住她,搖搖頭,解釋道,「否則本王還得強打起精神,不能歇息,再等上幾個時辰,如此一來,反倒會加重病情。」
她有些木訥地點點頭,看著謝珩身上的一片狼藉,有些不知所措。
謝珩循著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嘴角勾笑,慢悠悠道,「本王以為當務之急,需得先把這身衣服給換下來。不如你……」
他心中得意,這樣一來,她怕是會有個天,再不敢靠近自己了吧。
「殿下稍等,我去找邢將軍。」聽他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謝珩的上衣微微敞開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