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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謙謹慎細微地觀察著他的神態和語氣,老老實實道,「殿下,末將辦事不利,讓那人跑了。」
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誰知他卻淺淺一句知道了,隨即又道,「本王試探過沈歸辭,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有查清楚他的底細?」
見小姐不願意說,茯苓便也沒有追問,只是尋了些好玩的事,逗小姐開心。
而謝珩因為這事心中也是鬱悶不已,等從皇陵出來,才意識到,方才氣在頭上,並未顧及到到她的感受,又說了那樣一番急切的話,平白無故叫她受了委屈,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她是真的傷心了。
茯苓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小姐端坐在窗前,一言不發,眼眶微紅,似乎有什麼傷心事,忙關切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木槿回到府的時候,並未有人發覺,她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呆坐了許久,想著謝珩方才說的那些話,雖是情有可原,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就像是對待一個仇恨入骨的敵人,她怎能接受?
可也不知怎地,突然倔強起來,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跟在身後,許久不出聲的邢謙問道,「方才你想說什麼?」
邢謙發答道,「末將派人查過,他兄妹倆個父母雙亡,家道中落,早年曾受過寧王的恩惠,此次是特意來投奔寧王的。沈歸辭原是個教書先生,天資聰慧,在其居住地安昌鎮頗有名聲。」
謝珩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武功高到一定的境界,常人難以察覺。」
謝珩琢磨了半晌,點點頭,「看來,三哥的身邊又多了個得力助手。」
邢謙不解道,「殿下此話何意?末將有些聽不明白,他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教書先生罷了,寧王又怎會需要他的幫助?」
聽聞茯苓這般問起,她連忙收了收愁容,並用手輕輕掩了掩眼眶,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許是風沙迷了眼吧……」
茯苓自然不信,又見小姐眼神四下閃躲,便也猜出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記得今早的時候,小姐同自己提起,要親自將阿寶送回到鸚鵡園去,好端端地去,怎麼回來就這般委屈了?
從未遇見這樣的情形,他謝珩到了鎮北侯府,哪一次不是開了大門,堂而皇之的進去,今日卻在被這般對待,心裡有些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掩嘴輕咳,「邢謙,規矩。」
邢謙聽謝珩這麼一說,只得無奈鬆開了手,眼睜睜看著這小廝咣當一聲把厚重的黑漆大門關上。
謝珩心中淒涼,後悔萬分,這一次偏偏就這麼蠢,自己再生氣,怎可遷怒於她?
片刻之後那小廝又開了門,支支吾吾道,「回晉王殿下的話,侯爺和大公子現下並未回府,二小姐也特意囑咐了,她說暫時不想見您。」
這小廝也是硬著頭皮,又生怕此話惹怒了謝珩,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也可謂是兩難。他心裡頭也十分鬱悶,往常二小姐聽到晉王殿下來了,歡喜地不得了,而今日太陽怕是從東邊落下的,自家主子竟然改了主意。
不敢說,也不敢問,說完了話,又按照小姐的吩咐,再次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謝珩:「……」
這小廝動作之快,令邢謙也有些來不及反應,又偷偷看了一眼謝珩的神情,再次叩門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速速開門!」
謝珩也只覺胸口堵得慌,在府門外徘徊了許久,好容易厚著臉皮道,「本王知道,你與她身邊的茯苓……不如你想想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邢謙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這樣的事情,自己是真的愛莫能助,微微搖搖頭,乾笑道,「殿下您不如另尋高明吧,末將能有什麼法子,嘴又笨,萬一適得其反了豈不是誤了殿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