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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蘇元青就來氣,又看看妹妹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模樣。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妹妹,你放心,從今往後,咱們侯府再沒有馮映蘭這個人了。」
她正想著剛剛外頭怎麼如此大的動靜,偏偏一個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問了茯苓,這小丫頭也是支支吾吾的。她再細想了一遍方才馬神婆說的話,原來馮姨娘竟對自己用了巫蠱之術。
轉眼打開食盒,便看到裡面香甜可口的梅花糕,她有些慌亂道,「哥哥,這件事殿下知道嗎?萬萬不可以告訴他。」
謝珩是什麼樣的性子,她心裡還是清楚的。倘若他知曉此事,定會心疼地不得了。前一世,她已經虧欠他那麼多,這一世,再不能讓他這般為自己憂心了。
蘇雲青從王府回來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恨不能早些斬草除根,聽妹妹這麼一問,只是搖了搖頭,苦中作樂道,「我是真的不懂,你們兩個人,明明恨不得能天天粘著在一起,可永遠都是口是心非。你難道現在不想見到殿下嗎?我都看見了,妹妹你剛開打開食盒的時候,笑得比春花還要燦爛呢!」
她聽後趕忙從食盒裡捏了一塊梅花糕,塞進哥哥的嘴裡,小臉一沉,「哥哥,上回你答應我的會去找公主道歉,去了嗎?」
蘇元青心一緊。
沒去。
但他萬萬也不敢提及自己忘掉這件事了啊,一面往門外退去,一面道,「妹妹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想起還有些事,先走一步。」
看著哥哥走遠,她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細嚼慢咽地吃了幾塊梅花糕下肚,覺得身子恢復地差不多了,便同茯苓道,「你且去將繡繃取來,我再繡上幾針,萬一欽天監擇好了日子,可就來不及了。」
茯苓竟繡繃捧給了她,又燃上了幾隻新燭,看著小姐一針一線認認真真的模樣,忍不住道,「小姐急什麼?成婚之日的嫁衣自有禮部準備,您這樣不分日夜趕繡,萬一累壞了眼睛,可就不好了。」
她不禁偷樂,笑道,「虧你還是我房中人,偏偏這事,你怎麼就半點不記得了?你細想想,我做嫁衣,是從何時開始?皇上的賜婚聖旨又是何時才下的?」
茯苓聽後恍然大悟,連忙輕拍了拍嘴巴,「奴婢掌嘴,是奴婢的錯。」
無論能不能等來賜婚聖旨,這件嫁衣,她還會繡。這是前世,她欠謝珩的,今生定會好好補償。
她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這件嫁衣無論是否能用上場,她還是一定要繡。這件衣衫載滿了她對謝珩的所有情思,絲絲縷縷,纏纏綿綿。
過了許久,她還是將憋在心裡的話,問出了口,「爹爹當真捨得將她趕出府去?」
茯苓看得出小姐的擔憂,忙道,「千真萬確,奴婢是看著她被打得渾身是血,又被丟到了門外,只是可惜小姐當時昏迷不醒,不能親自得見這般場景。不然那才叫一個舒爽呢!」
一想到那情形,她就連連皺眉,難怪昏昏沉沉中,總能隱約聽見一個女人在鬼虧狼嚎。見父親這一回終於肯下狠手了,心中自然暢快,只是也不屑落井下石,只是道,「是她自作孽不可活,這回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若不是芸姑姑及時出現,我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可她走得那麼急,我都來不及看看她,和她說說話。」
「小姐切莫憂心,大公子方才不是說了嗎?芸姑姑只是有事先走了。」茯苓在一旁極力地安撫道,「今日之事,絕非是夢。奴婢親眼所見,從未見過像芸姑姑這般英姿颯爽的人呢!小姐,我比劃您看看!」
茯苓說著說著就來了興致,伸手出來,左右比劃著名,絮絮叨叨好久,總算將今日所見,一五一十說了完全,這才停歇下來。其實話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收回了目光,只是專心致志地刺繡。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抬頭看了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