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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妍坐在一旁坐著插科打諢,兩人本來就剛認識,也沒什麼共同經歷,他簡單回答了陳蘭的問題,基本都是「嗯」、「啊」、「是的」為主。
陳蘭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沒有一丁點兒不滿。
祁星睿走後,陳蘭中午連吃了兩碗大米飯,並一直催促蘇妍,多多約會,培養感情。
一周後,蘇妍去找祁星睿借車。
她跟著祁星睿走過他現代化的客餐廳,走進別墅的電梯間,來到負三層的豪華地下車庫,看著數十輛豪車,瞬間感覺到了同齡人的差距。
他穿著灰色的衛衣,雙手插在兜里:「要借哪輛,你隨便開。」
她肅然起敬:「老闆大氣。」
她挑了輛最便宜的大眾途昂,驅車帶著陳蘭去省立醫院了。
到了省醫院後,專家看完片子,立刻排期了兩天後手術。
蘇妍覺得一切都在推著她走,做完一系列術前檢查後,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媽媽就進了手術室。
周五的下午,省城醫院偌大的手術室外,只有蘇妍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金屬制椅子上,只有保潔阿姨拿著巨大的木拖推過去,一陣消毒水味彌散在空氣中陪伴著她。
電梯呼哧呼哧的聲音有節奏地傳入耳朵,像極了陳蘭睡不著時翻來覆去的焦慮。
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身著綠色手術服的護士直直地走了過來。
這,這是?……
蘇妍慌亂地站起來:「您好,我是陳蘭的家屬,怎麼了?」
「病人術中血壓突然很低,凝血功能受損,血止不住。我們會全力搶救的,病危通知書您簽一下。」
兩名護士從電梯裡小跑出來,手裡拿著血袋,步履匆忙的進了手術室。
蘇妍顫抖著簽下名字,強迫著自己冷靜地說:「什麼樣的治療手段都可以用,不用考慮費用,也不用徵求家屬意見,什麼字我都簽,只要對我媽好,儘管上。」
護士收起文件板,拍了拍蘇妍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我們會全力以赴」。
她渾渾噩噩地坐在手術室門口,呆呆地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如果這世界上,連媽媽都不在了,那一個人踽踽獨行的生活,該怎麼過。
我努力工作,努力學習,努力生活的意義,又在哪裡?
電梯門吱呀著打開,一個熱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總監?」
「你是?」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大男孩,蘇妍覺得有些面熟,她試探地問道,「文娛分公司市場部?小王?」
小王十分激動:「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去年我們部門剛成立時,您講的課我受益匪淺。」
「客氣了小王。」蘇妍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媽摔了一跤,在下邊住院呢。」小王側身,露出身後站著的矜貴男人。「正好祁總說也有朋友在手術,我們就一起過來探望了。」
蘇妍看過去,祁星睿穿著星源的隊服,單手捧著一束向日葵。
他頭髮被髮膠固定住,口罩外細長又清冷的眉眼被化妝師點了一顆痣,顯得他格外難以接近。
這是剛拍完宣傳照?
零散滴落的雪花被室內的暖風催成了露珠,祁星睿頭頂上幾顆水珠俏皮地滑落在他的黑色羽絨外套上。
蘇妍很意外:「老闆,您怎麼來了。」
「蘇姐,祁總,你們認識?」小王十分驚喜。
「我們是…」
「我們是…」
兩人異口同聲。
祁星睿將向日葵放在座椅上,示意她來說。
「我們是老鄉。」蘇妍笑得很禮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老闆。」
祁星睿雙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