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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擦著臉，理著頭髮，連連點頭。筱滿一擺手，關了手電，笑了出來：&ldo;別叫警官了，我早不幹了。&rdo;

老五坐在地上揉著左手，直埋怨：&ldo;你都不當警察了，這一手本事還沒荒廢呢？&rdo;

筱滿比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ldo;我天天鍛鍊身體。&rdo;

老五笑了出來，筱滿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老五也拉了起來，抓起他的腳看了看他的鞋底，指著門外那許多腳印說：&ldo;都是你吧？&rdo;

老五又問：&ldo;送花不犯法吧？而且你們不都取過證了嗎？&rdo;

&ldo;你有心了。&rdo;筱滿說，他和老五坐在了一條板凳上，他點了根煙，又強調了一遍：&ldo;我真不幹警察了。&rdo;

他把煙遞給老五，問道：&ldo;你相好？&rdo;

老五撿起了地上的鮮花，拍了拍，擱在桌上，低頭抽菸，低聲說：&ldo;我來看看。&rdo;

他瞥了筱滿一眼，道：&ldo;你不當警察了，那你現在幹嗎呢？&rdo;他指了指屋子，不解道：&ldo;那你來這裡幹嗎啊？&rdo;

筱滿說：&ldo;看到新聞，就想來看看。&rdo;

老五搓了搓膝蓋：&ldo;這64號是有些邪門。&rdo;他說，&ldo;也沒啥好看的，說是東西都被條子打包帶走了。&rdo;

&ldo;你從哪裡過來的？&rdo;

&ldo;別提了，本來找了個地方住得好好的，小琴出了事……&rdo;老五一時哽咽，揉著膝蓋上的沙土痕跡，良久才說：&ldo;條子一來，抓的抓，跑的跑，薛左手現在還在局子裡呢，還有好幾個什麼給不出不在場證明的也都關著呢。&rdo;

&ldo;薛左手？&rdo;

&ldo;我們那兒一個以前工地上幹活的，搭井架的，右手出事故，給整沒了，就剩了個左手。&rdo;

&ldo;抓他幹嗎？懷疑他殺了小琴？&rdo;

&ldo;不是，好像和小琴的事情沒關係，說是懷疑他偷東西，我也不清楚，我哪敢和條子仔細打聽啊。&rdo;

筱滿問道：&ldo;她這裡平時來往的人多嗎？&rdo;

&ldo;她平時很少回這兒住，租了這個地方其實是為了她兒子，雜貨店那老王便宜租給她的，你也知道這地方，空著也是空著，村里都忌諱，他老婆更忌諱，別說住人了，農忙的時候在這兒收拾麥子都不願意。小琴那小孩兒平時住寄宿學校的，有什麼大假，她就和兒子在這裡住上一陣，她在開放區那片有個房間，平時在那裡做……&rdo;

&ldo;做生意？&rdo;

老五笑了笑：&ldo;最近不是他們工廠把她開了嘛，開放區的房子租不起了，她就回來了。&rdo;

筱滿問道：&ldo;最近這一帶有什麼生面孔嗎？&rdo;

&ldo;操，你和那些條子問得一模一樣啊。&rdo;老五笑著噴出一道青煙。筱滿也笑了，問道：&ldo;小琴以前在首飾加工廠上班啊？&rdo;

&ldo;對啊，就開放區那個傑妮，&rdo;老五嘆了聲，看著筱滿，嘴角往下倒掛，抖起了腿：&ldo;你說一個女人家，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是吧？&rdo;

筱滿點了點頭，也看著老五。老五苦著臉繼續說道：&ldo;她年輕的時候被人騙，跟著男人來了青市，男的轉頭就跑了，她呢，肚子被人搞大了，家裡人也和她斷了來往，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