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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陽說：&ldo;我看電視裡警察也有戴眼鏡的啊，我又不是考空軍。&rdo;

&ldo;不是硬性要求，但是你想啊，你要當個特警，戴個眼鏡多麻煩啊，戴隱形眼鏡那還會掉呢，出任務多不方便，就算普通民警，那也很不方便啊，你說對吧？&rdo;

呂陽沉默了會兒，拿了筆袋和參考書，塞進書包里，拿著書包，抱上作業本，起身上樓去了。筱滿站在門口仰頭看他，喊道：&ldo;當什麼警察啊？你不是要當外交官的嘛！&rdo;

他轉過身，對尹妙哉笑了笑，拍拍屁股：&ldo;謝了啊，請你吃水果吧。&rdo;

他從冰箱裡拿了許多蘋果和橙子出來，在水槽里清洗。尹妙哉說：&ldo;他說他媽媽在坐牢。&rdo;

筱滿點了點頭，找了把水果刀，拿了兩個大玻璃碟子，開始削蘋果。尹妙哉又說：&ldo;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啊？&rdo;

筱滿垂著眼睛，問道：&ldo;等會兒我找個人分析分析那些視頻和發視頻的帳號。&rdo;

尹妙哉輕輕說：&ldo;筱神探，你知道的吧……他這個家庭背景，沒法當警察也沒法當外交官……&rdo;

筱滿削了只蘋果遞給尹妙哉，笑著說：&ldo;誒，你看，皮都沒斷。&rdo;

尹妙哉沒接蘋果，緊靠在吧檯上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兩下，筱滿自己拿起削好的蘋果啃了一大口，望著舞池，說：&ldo;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團體作案？&rdo;

尹妙哉敲了下吧檯，又激動了：&ldo;我也這麼想過！這個黑山殺手可能以前和愛琴海殺手是一起作案的，愛琴海殺手死了，他的身份沒有暴露，銷聲匿跡了十年，重出江湖了。&rdo;

舞台那裡，身著亮片西裝的樂隊成員正在調試樂器，他們的身上閃閃發光。筱滿又咬了一口蘋果，尹妙哉道：&ldo;我還是覺得當年擊斃的事情有貓膩，你想啊，那麼多起惡性案件，一個人犯案其實難度很大的，唉，怎麼就不審一審，不問一問呢？而且之前還有好多案子都懷疑是愛琴海殺手乾的，照理說應該抓人回去審的，當年那個警察也太馬虎了，會不會是個新手啊？以致於現在有這麼一個窮凶極惡的連環殺手逍遙法外，筱神探，你看網上的案情分析了嗎？有個網友分析的東西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ldo;根據警方公布出來的消息，愛琴海殺手從98年就開始殺人了，不過，我覺得他說不定更早以前就開始虐待小動物，殺小動物了，雖然引起大眾廣泛關注是在08年，之前那些大家都懷疑是他幹的案件，警方也沒有給個明確的說法，大家只能猜了，唉，想來想去還是要怪那個菜鳥警察，怎麼就擊斃了他呢？&rdo;

筱滿聽著，搖了搖頭，聲音訥訥的：&ldo;黑山殺手如果真的是當年的同謀、幫凶，那他為什麼銷聲匿跡十年？&rdo;

&ldo;或許他是生了什麼大病？或許因為別的事情去坐了牢？&rdo;

尹妙哉又敲了幾下桌子，咚咚，筱滿的心跟著咚咚跳了幾下。他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尹妙哉說道：&ldo;98年6月，黃果子村女子被害案，屍體經過簡單的防腐處理，內臟被掏出；00年12月，單親母親和三歲大的孩子在家中被害，屍體進行了防腐處理，內臟被掏出，懷疑死者死亡時間一個月之前，卻沒有異味；01年2月，3月，5月，都有類似的案件，都是女死者或者十幾歲的女孩兒，之後就要到06年，你看這篇報導的描述啊，屍體的防腐處理技術高明，死人也栩栩如生，06年到08年的這些找不到兇手，按照屍體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