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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合歡見冷月把目光凝在她嘴角上,冷著一張臉把籠屜塞到丫鬟手上,才不帶什麼好氣地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就不勞景夫人掛心了,今天我家瑣事也多,就不送兩位了。」
冷月和氣地一笑,「表嫂是酉年生人吧?」
秦合歡不知冷月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來,怔了一怔,才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是覺得,摔一跤能摔把嘴摔紫了的,那嘴得長成什麼樣啊,也就只有屬鳥的才行吧。」
景翊不失時機地應和了一聲,「我也這麼覺得。」
秦合歡整張臉都紫起來了。
冷月鳳眼微眯,收起了幾分和氣,「不過,表嫂就算是酉年生人,這傷也不是摔出來的,應該是拳頭打出來的……你好像又有點兒虛了,要不要先吃倆包子墊墊?」
秦合歡一手撐腰,一手按著突兀如山的肚子,深深喘了兩口氣,才道,「昨兒在街上遇賊了,那賊人幹的。」
冷月眉梢一挑,「然後錢袋丟了?」
秦合歡敷衍地應了一聲。
她已經後悔讓這倆人進門來了,眼下只要他倆肯走,讓她丟出去一百個錢袋她也心甘情願。
可惜冷月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什麼樣的錢袋?從哪條街上丟的?打你的賊長什麼樣子,還記得吧?」
秦合歡的耐心像是一下子被逼到了極致,擰起修得細長的眉,不耐煩地道,「這事兒已經報了京兆府衙門,就不勞景夫人掛心了。」
冷月眉心一舒,「報官了就好。」
秦合歡剛在心裡舒了半口氣,就見冷月神色一肅,從懷裡牽出一塊細長的黑漆牌子,牌子上刻著一個馬蹄鐵的圖樣。
「想必表嫂聽說過我是幹什麼的,我再補充一點兒你肯定沒聽說過的……這牌子是安王府的東西,馬蹄鐵代表暢通無阻,拿這塊牌子可隨時插手過問任何衙門的任何案子,表嫂這案子既然報到了京兆府衙門,我就去京兆府衙門問問好了,也順便催催他們,早點兒破案。」
景翊越過冷月的肩頭,把目光落在牌子背面的那個大大的「刑」字上,咬著舌尖默默無言。
這會兒他要是憋不住露出點兒笑模樣來,恐怕這輩子他都別想笑了……
秦合歡噎著尚未舒出的半口氣,盯著牌子上的那個馬蹄鐵的刻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看了好一陣子。
這樣的牌子她以前還真沒見過,這麼看著,好像真就是那麼回事兒……
秦合歡勉強道,「用、用不著去京兆府……就、就丟了一個錢袋,也沒多少錢……」
「什麼樣的錢袋?」
「綠……綠色的,緞面,繡花……沒有多少錢。」
「綠色的?」冷月像模像樣地一怔,收起手裡的牌子,從袖中牽出那個翠綠色的緞面錢袋,在秦合歡的臉前晃了晃,「表嫂看看,是不是這種綠色,緞面,繡花的?」
秦合歡的臉倏地一白,「這、這不……」
秦合歡否認的話沒說完,冷月就笑盈盈地搶過了話去,「表嫂要是記不得了,我拿這個給府上的丫鬟家丁們看看去,沒準兒他們有人記得呢。」
冷月說著,轉目看了看那個站在一旁抱著籠屜的小丫鬟。
秦合歡一急,「這不就是我的錢袋嗎!」
景翊乾咳兩聲繃住臉,好心好意地道,「表嫂……還是吃個包子吧。」
秦合歡準備去抓錢袋的手僵在半空,臉上泛起了一些茄子般的光澤。
冷月把錢袋往回收了收,避開秦合歡的手,「表嫂認清楚了,這錢袋真是你被搶的那個?」
「就是!」
「奇怪了……」冷月使勁兒地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