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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夫人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冷月纖長的手指愉快地在劍柄上扣了兩下。
「出來吧。」
廳里鴉雀無聲,只有冷月這句話的餘音在隱隱迴蕩。
冷月靜待了片刻,沒人理她。
「出來。」
還是沒人應她。
冷月的耐心用光了,「再不出來今兒晚上沒你的飯吃。」
話音沒落,景翊乖乖地從旁門屏風後門蹦了出來。
就是兩腿併攏,直挺挺的那種蹦法,蹦一下,「咚」一聲,冷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景翊「咚咚咚」地蹦到了她面前來。
景翊不是故意的。
除了這樣蹦出來,景翊別無選擇。
因為冷月出門之前用那床被子把他整個兒卷了起來,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還用腰帶在胸口,腰身,腿彎三處捆了個結結實實。
紅燦燦的被子裹著熱得臉蛋粉撲撲的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
可口。
冷月記得,走之前她是把他囫圇個兒扔在床上的,要不是覺察到屏風後面有異樣的吐納聲,她還真沒發現這人已經溜進前廳來了。
景翊不管自己被裹成了個什麼模樣,也不管被被子捂出來的一頭大汗,笑得一臉得意,「我猜的沒錯吧,她就是蕭允德的夫人,就是來拍拍桌子瞪瞪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嗯……」冷月不大情願地哼了一聲,「那你再猜猜,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不用猜……肯定是蕭允德一回京就欠下來的風流債,不然豫郡王和秦家那麼多年都看不對眼,怎麼會突然就痛痛快快地結成親家了啊。」景翊頂著滿臉的汗珠子,笑得無比乖巧,「夫人,你看,能鬆開了吧?」
冷月沒說能,也沒說不能,只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捆得鼓囊囊的被子上戳了戳,雙人的寬被子裹在他一個人身上,戳起來手感莫名的好。
「你剛才就是這麼一路蹦過來的?」
景翊確實有一身絕佳的輕功,但輕功這種東西也不是隨便什麼姿勢都能施得開的,像這種被捆裹成臘腸的姿勢,能蹦一蹦就已經挺不容易了。
景翊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一滴豆大的汗珠沿著兩鬢一直滑到下巴,汗珠黏在景翊光潔如玉的皮膚上,晶瑩得像珍珠一樣。
冷月抬起手背,把這滴汗珠抹了下來,也蹭到了景翊緩和了些許的體溫,心裡微微一松。
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捂著被子在床上躺著,這從地板上滾出來的法子看來還真行得通。
「那你就再蹦回去吧。」
「……」
於是,在滿院子家丁僕婢的注目禮之下,景翊跟在冷月後面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臥房。
景翊剛蹦過門檻,冷月就轉身合上了房門,娥眉輕蹙,低聲問了景翊一句,「你覺不覺得你表嫂身上缺點兒什麼?」
景翊蹦著轉過半個圈,面對著冷月琢磨了一陣,點頭,「缺點兒德。」
比起景翊那個用俊俏家丁去套人家隨行丫鬟的話的歪點子,冷月一點兒也不覺得狗急跳牆的蕭夫人有什麼缺德的。
「……我是說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景翊擰著眉頭又仔細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答道,「筋。」
冷月一時間有點兒想把他抱起來,然後平平地放在地上,再一腳踹出去。
應該可以滾得相當遠。
見冷月沒搭理他,景翊又往冷月跟前蹦了蹦。
「請夫人賜教。」
實話實說,冷月也沒想明白蕭夫人身上缺的究竟是什麼。
她只是打一進門第一眼看到蕭夫人的時候,就覺得對一個打扮得一絲不苟甚至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