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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都好……」
蕭瑾瑜噎得臉色有點兒發青,見似乎是沒點到地方,又耐著些性子點化道,「那我為何不覺得?」
冷月一愣抬頭,兩縷有些怪異的目光落在蕭瑾瑜正努力維持著和顏悅色的臉上。
「您是男人啊。」
「……」
蕭瑾瑜忽然覺得,自己興許本就不是個春風化雨的材料。
蕭瑾瑜輕輕鬆鬆地冷下臉來,有氣無力地一嘆出聲,「出去。」
這點兒眼色冷月還是看得出來的,她家主子怒了,怒得莫名其妙。
茶的事兒還是得空問問景翊的好……
冷月正要一拜而退,還沒拜完,忽覺有人輕巧掠過二全廳的屋頂,急急向內逼近。
來人沒什麼內家修為,但對於蕭瑾瑜來說,即便是一個三歲小孩也不能不防。方才與蕭昭曄談話,蕭瑾瑜已然屏退左右,眼□邊就只有冷月一人。
冷月精神一繃,長劍脫鞘而出。
只這一個動作的工夫,來人便已閃身落進了廳中。
若非來人從外面掠進來時那顆在天光中閃閃發亮的腦袋格外惹眼,冷月這一劍就要架在來人的脖子上了。
景翊。
蕭瑾瑜無聲一嘆。
也不知今兒的黃曆上寫了些什麼……
景翊像是來得很急,一腦袋扎進來,兩腳沒落穩,差點兒趴到地上。冷月眼疾手快,收劍入鞘之後及時攙了他一把,隔著兩層僧衣,竟摸到景翊有些異樣的體溫。
怎麼又燒起來了?
冷月心裡一緊,急問,「怎麼了?」
景翊來不及把氣喘勻,就急匆匆地對蕭瑾瑜道,「王爺……借點東西……」不等蕭瑾瑜開口,景翊一眼瞧見攤開在茶案上的那個錦盒,目光落在錦盒裡的物件上,一喜,「這個就行!」
景翊說話就要奔過去拿,錦盒卻被蕭瑾瑜先一步合上了。蕭瑾瑜一手按住盒蓋,淡淡地道了一句,「不行。」
景翊頓時苦了臉,「王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蕭瑾瑜雲淡風輕地看著這個本應老實待在寺里盯著王拓的人,「我造的浮屠已夠用了。」
「……」
冷月知景翊發著燒,心裡已糾成一團,直想脫了他的褲子檢查檢查他大腿上的傷口,但這王府客廳顯然不是讓他脫褲子的地方。
冷月急道,「你倒是說句人話,借那破瓶子幹什麼使啊?」
「破瓶子」仨字一出,冷月身上頓時落上了四隻眼睛發出的異樣目光,那目光仿佛是在看……破瓶子。
冷月一愣。
她哪裡說錯了?
看著愣得有點委屈的媳婦,景翊一時哭笑不得,「這不是破瓶子……這是瓷王張老五的真品。」
冷月微微一怔。
張老五的真品有什麼好的她是當真看不出來,再讓她看三天,那東西該是破瓶子還是破瓶子,但向來不登安王府大門的蕭昭曄一來就帶來張老五生前所制的物件,這就有幾分意思了。
冷月怔愣的工夫,蕭瑾瑜也已在那「破瓶子」的震撼中緩過了勁兒來,一邊盤算著怎麼給這愛將補點功課才好,一邊對著愛將家的相公緩聲道,「這是物證。」
冷月眉心輕蹙,果然。
景翊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狐狸眼,對著蕭瑾瑜兩手合十,「我對佛祖發誓,我就借去用一天,如有損壞,就讓我一輩子長不出頭髮來。」
「……」
蕭瑾瑜往景翊一毛不剩的腦袋上瞥了一眼,也不知是不落忍,還是信了景翊這毒誓,竟鬆開了按在錦盒上的手,「今晚日落前還來。」
「王爺大慈大悲長生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