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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子又看向走在最後面的宋辛,「宋大夫怎麼走得這麼慢,是身體不舒服?」
說著就要來扶他。
「沒事沒事,我一個人能行。」宋辛擺擺手,拒絕了他的攙扶。
看著門子疑惑的神情,杭絮解釋道:「他之前是受過傷,不過好得差不多了,現在走得慢,是養成了習慣,還沒改過來。」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後花園。
正值夏末,花園本該綠肥紅瘦,可杭絮一眼看去,竟處處都有花意,不如春日茂盛,但也燦爛。
門子在花叢中看迷了眼,慚愧道:「幾位等等,我去找找太后在哪兒。」
「不必,我看到了。」
杭絮略掃了幾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到了一個花樹掩映的小亭邊。
亭內,一位穿著簡單的婦人坐在石凳上,正側頭朝旁邊的侍女說著什麼。
忽地侍女眼睛一亮,向太后急急說了什麼,對方一愣,抬頭沖杭絮的方向看來。
她站起來,走出亭子,匆匆向杭絮走來,侍女在後面追趕:「娘娘,您慢些,慢些……」
兩人在石凳上坐定,杭絮伸出手,任由太后緊握著。
「絮兒回來了,終於回來了,這一晃都三四個月過去,我想你們都想得發慌。」
太后美艷飛揚的鳳眼望著杭絮,絮絮說著話,她穿得素淨,連妝也沒化,卻不顯憔悴,加之臉上的笑意,反倒像年輕得像杭絮的姐姐。
「這次回來,要給我好好住一會兒,不許再走了,才成親多久,就跑那麼遠,讓我這個娘多擔心!」
她的語氣含嗔帶怒,眼中卻滿是關懷,望著既是自己的兒媳、又是故人之女的杭絮
杭絮反握住太后的手,保證道:「不走了,這次回來,大概能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母后以後就不必擔心。」
她說罷,忽地想起來容琤,又道:「對了,容琤——」
「不用說,肯定是進宮見皇帝了。」
太后揮揮手,瞭然道:「天天想著政事,不肯給自己一點空閒,也就皇后懷孕能讓他分出點心神,連我這個娘他都沒時間關心!」
杭絮默不作聲,聽著太后說了皇帝一通——也只有太后能這樣毫無顧忌地抱怨這天下最尊貴之人了,她是一點也不敢插嘴的。
太后說得累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忽地注意到一旁的宋辛,忙把茶盞放下,「哎呀,我光顧著跟絮兒說話,竟忘了宋大夫,快坐!」
在她看來,宋辛可不只是個大夫,還是救了她性命之人,自然要擺出十分的尊敬。
宋辛坐了一路馬車,本想多站會兒,拗不過還是坐下來。
短短几步路,太后就發覺了不對勁:「宋大夫怎麼步姿有些奇怪,難不成受傷了。」
宋辛連連擺手:「在揚州不注意,受了點小傷,無事無事。」
他這傷,歸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在治療瘟疫一事上出了太多力,被人盯上。
現在太后詢問,若要說出傷的來歷,必然要牽扯出他在揚州幹的事,宋辛自然不想多提。
泄露出去,萬一太后硬要賞賜他,那就麻煩了。
宋辛不喜歡受打擾,當個軍醫,每天翻翻醫術、制製毒藥就已滿足,別的功勳封賞,對他反倒是累贅。
在當初把揚州的事上報之時,他就強烈建議把功勞都給孫大夫,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到自己,最後容琤無奈,只提了兩筆他的名字。
太后見他不說,也不多問,宋辛見狀,鬆了口氣。
杭絮卻不由著他。
「太后有所不知,宋大夫這傷,可是很有些來頭的……」
頂著宋辛懇求的目光,她慢條斯理地說完了整個過程,其中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