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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有可能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車毀的不成樣子,車裡的那個人也燒的看不出本?來的面?貌,趙霖琅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哭暈了過去。
江盈晚還在昏迷中,紀桉又摔斷了腿,江念不便出面?,因此顧迎箏的後事是由趙霖琅負責的。
顧迎箏走了之後,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對方沖她盈盈微笑的模樣。
趙霖琅甚至想過跟著顧迎箏一起走,但睜眼看著滿臉疲憊的父母,她又覺得自?己真的很懦弱。
迎箏,是不是因為我太膽小了,所以你才不相信我。
在這之前,幾家的父母沒人把顧迎箏放在心上,哪怕是江夫人,都不覺得顧迎箏有這麼大的本?事。
誰能想到,為了一個女人,曾經要好的三個朋友會鬧到決裂。
紀桉為她摔斷了腿,趙霖琅甚至還想為她自?殺。
江夫人聽說?之後,更是暗暗慶幸,還好顧迎箏已經死了,要是她還活著,以後不知道?還會鬧出多大的事來。
她總以為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的傷痕,甚至在江盈晚醒來時,還假裝嘆息地告訴了對方這件事情。
「盈晚啊,箏箏突然就這麼走了,我也很難過,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江夫人擦了擦眼中並不存在的淚水,忽地發現自?己說?了一通,江盈晚卻很安靜,她忍不住抬頭看去,卻見江盈晚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那目光冰冷黑暗,無端讓人背後發涼。
江夫人打了一個冷顫,「盈晚,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嚇媽媽。」
江盈晚表情詭異地注視著她,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箏箏呢,我想見她。」
「她已經…」
江夫人話還沒有說?完,江盈晚忽然抓起床頭的水果?刀,朝著江夫人刺了過來。
江夫人沒料到她會這麼做,躲閃不及,被鋒利的刀刃劃傷了手臂,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她又痛又怒,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大聲罵道?:「江盈晚,你瘋了!」
江盈晚手中抓緊帶血的水果?刀,神情冰冷:「我說?,把箏箏還給我。」
江夫人原本?只?是一句氣話,卻不想成了事實。
江盈晚真的瘋了。
她固執地認為顧迎箏沒有死,只?是在躲著她而已,每當江夫人想跟她解釋時,她的反應都很激烈。
瞧著那個模樣,倒不像是面?對自?己的母親,更像是一個仇人。
江夫人不敢再?來見江盈晚,她想不通從前乖巧的女兒怎麼會這樣。
江盈晚整日裡坐著不動彈,嘴裡一直念著箏箏,表情麻木空洞。如?果?不是江夫人讓保鏢守著她,或許她早就已經逃走了。
江盈晚的身體原本?就不好,這樣一來,更是急速地衰敗了下去,江夫人看著是又心疼又憤怒。最?後沒辦法,她只?好找了一個跟顧迎箏有幾分相似的女孩,想要騙過江盈晚。
那一天究竟有多可怕,江夫人不願意再?回想,找去的那個女孩差點被江盈晚活活掐死,而在做這件事時,江盈晚甚至是面?帶微笑的。
江夫人隔著保鏢驚怒地看著她,江盈晚卻忽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忽然有種感覺,江盈晚真正想掐死的人,是她。
她疲憊不解,甚至想過把江盈晚送去精神病院。
「你很難過吧?」
江夫人聽見聲音,抬頭看去,江念正站在樓梯口,表情怨恨地注視著她。
江夫人下意識地挺直了背,那雙哭得通紅的眼凝視著江念,「我有什麼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