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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柔脾氣來了,只扔下一句,「別跟著我。」就獨自下了山。
趙拾雨知她心情不好,就一直隔著十來步在晏亭柔身後。待到山底時,只見晏亭柔解了韁繩,單人騎馬而去。趙拾雨忙上了馬背,駕馬奔追上。
晏亭柔馬騎的不錯,趙拾雨也追了幾里地才趕上。這一番追逐,趙拾雨有些微怒,他架馬橫在晏亭柔馬前,將人和馬一欄!伸手拽住她的韁繩,「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麼?」
晏亭柔別過頭去,她是不喜歡自己這副模樣,「小王爺回馬車上吧。」
趙拾雨一臉不解,她這是怎麼了,這模樣像是同自己置氣,「可你我晚上還是要見啊。」
晏亭柔抻了一下趙拾雨手中拉著的韁繩,趙拾雨似在較勁拽的更緊了。晏亭柔使足了力氣又是一拽!
那韁繩是擰成股的麻繩,編制的很是粗糙,兩人這般較勁,那韁繩就在趙拾雨掌心拖拽出一道血痕來。
趙拾雨面上絲毫瞧不出疼來,他鬆了手,面上神色淡淡,將手掌展開手在晏亭柔面前,就那麼看著她。
晏亭柔才要打馬回府,就見趙拾雨掌上被馬韁繩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正在冒著血,「你……」
「小柔,就這般討厭我麼?」
晏府的馬車載著一行人,已經追趕了上來,聞言良忙下了馬車,快步走到趙拾雨馬前,「小王爺,怎麼受傷了?」
晏亭柔又悔又惱,她需要靜一靜,自己的心不應該固如磐石麼,今日這是怎麼了。她揮起馬鞭,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1】花朝節:踏春、賞紅、掛花神燈。參考南宋吳自牧《夢粱錄ㆍ二月望》「仲春十五日為花朝節。」
第11章 蝶戀花·珠簾繡戶
晏亭柔單騎回了晏府,蒙頭大睡了一覺。近來許是太過繁忙,確實累著了,往常睡一覺都能緩和過來。可晌午睡醒時,她覺得腦袋沉沉,撫額一摸,竟有些發燙。
「小柔……」已有僕人推開了門,伸手撥開了瑪瑙珠簾,只見豐秀兒端了一個大方木盤,上頭疊著許多件各色衣衫,邁入門檻,「可別忘了,夜裡有韓縣令的花朝節晚宴,我特給你選了衣衫,且來看看這套好不好看?今日花朝節,各個都穿紅,我給你挑個清麗不一樣的,蔥白上襦配青色褶襉裙,可好?」她將木盤放到桌案上。
「好,你選了就行。」晏亭柔坐在床上,重重繡花帷幕間,她的聲音顯得虛弱無力的很。
豐秀兒見她臉色發白,似是病了,忙到床沿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這麼燙!從洪州回來你就沒歇息過,印坊書院兩頭跑,還得伺候那個小王爺。怪不得要病!」
她衝著門外家僕喊到,「快去找郭大夫來,就說小姐前些日凍著了,又過於疲累,眼下額頭髮燙呢!大概是惹了風寒。讓他估摸著,帶著藥來!」
「好嘞,表小姐。這就去。」
韓縣令的晚宴,晏三叔回不來,晏府總歸得有人去。豐秀兒定是捨不得妹妹病著還需跑一趟,保不齊夜裡還要飲酒。
可晏家這家業,就只晏亭柔一個人抗,確實也沒有旁的子嗣。
她心有不舍,「若是晏三叔在,你就只需要在家修養了,這風寒鬧的病,不過休息個天也是能好的。可姨父偏跑出去了,這家裡只你能抗這事情,我再捨不得你去,晚上還得赴宴啊。」
晏亭柔一臉病容,想讓豐秀兒放心,就笑著說:「沒事,秀姐姐。我去就充當個人頭,也沒人把我當回事。」
豐秀兒想著早上去金山寺的事,總覺得那小王爺趙拾雨和晏亭柔之間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就試探著,「早先晏家的叔伯長輩們總說,你這樣是好姑娘,若是能覓得良人,還能願意入贅晏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