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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是趙拾雨的聲音,喜上眉梢,推開窗,「拾哥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兩人開著窗,卻分在內外,說著話:「今日我要去趟宮裡,有很重要的事情同官家談。橫豎等我回府時,定是有了准信。我先同你說好,晚上可要等著我吃飯啊。」
「什麼重要的事?」
趙拾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卻又不肯道來,「反正是開心的事,好事就是了!你可一定要等著我啊。」
「我正要同你說,晏府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今日想搬回去呢。」
「那你明日再搬也不遲,就多待一天好不好?只今日。」
「明日起不是要休沐?中元節有三日休沐的,何時見不得呢?」
趙拾雨再三強調,「你等我就知曉了,與我而言,天大的好事。」
瀟月聽見人語,聞聲走了過來,就看見趙拾雨站在窗外同晏亭柔聊天,不禁笑了:「你們開著窗子說,同開著門說話有何差別?明明是面對面,何必多此一舉呢。」
趙拾雨打趣道:「就因有姑姑這樣的人啊!你若是不在這檐下過,我至於同小柔隔著牆麼?」
瀟月被他揶揄了,也不生氣,捂著嘴笑,小碎步快走了起來:「我才不要在這過呢!我去備餐食!」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門前的檐廊下已無人,趙拾雨手掌撐在窗框上,輕盈一躍而起,跳進了晏亭柔的臥房裡。
「拾哥哥,你這是做甚?出去!」晏亭柔沒想到他竟然跳窗戶。
趙拾雨站在屋內窗前,左右看了看,關上了窗戶,笑說:「瀟月姑姑都瞧見你我隔牆說話了,那我在牆內還是牆外有何差別?我這就得進宮了,只同你多說幾句罷了。」
「嗯,那你說。」
趙拾雨見她不趕自己,就伸了手,輕輕將人摟入懷裡,「方才說完了。只剩下一句。」
既然他這就走,晏亭柔也不掙扎了,就由著他抱,「一句什麼。」
趙拾雨嘆了口氣,手擱在她背上,試探著撫了撫,「我想你了。」
一大早就聽這沒羞沒躁的情話,晏亭柔臉忽就紅了。可言淺情深,與君同,這話也是她心中所想。「我知曉了,你快走吧。」
趙拾雨低頭看著她,晏亭柔只與他對視一眼,就慌張的閉了眼,趙拾雨不禁一笑,本來只想親一下額頭,見她閉了眼,那索性……
他尋著她的唇,描摹著那抹胭脂紅的輪廓,輕啟輕闔,似舔舐著瓊漿玉露,來回品嘗,總也吃不夠。
她承著那細膩的多情纏繞,還不曉得該如何動彈,只好由著他一手攬著腰,一手撫著頭,對他予取予求。
趙拾雨終是將唇角又吃了一遍,才不舍的鬆開那唇,將人抱在懷裡,笑著說:「一定要等我。」
「嗯……」
七夕之後,緊跟著就是中元節,打七月初八那日起,東京城裡的各寺院都開始燃起了蓮花水燈,供奉佛牙舍利,道觀裡頭也排起了各類的法事。
街上賣著各類紙糊的祭祀用品,就連勾欄瓦舍里唱的曲兒,演的戲,都換成了「目連救母」的中元節必備曲目。
念著往生的人,苟活於世的人總有各種法子去緬懷。有的將紙糊的衣衫放到竹編的盂蘭盆里燒掉,有的買來楝葉供奉吃食。有的要去祭掃一番,也有的去道觀做一場法會。
晏亭柔懷念娘親的方法就是買上一筐折好的蓮花,同她抄寫的佛經一同放到娘親的靈位前。
她站在晏府的祠堂里,拿著一小塊抹布,慢慢擦拭著靈牌,絮絮低語同娘親說了一會子話。她想著待中元節休沐時,夜裡再去汴河上放一盞蓮花燈吧。
阮六郎侯在外面,見小姐出了祠堂,就同她商量搬離懷王府的事。
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