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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
五條悟滿腔的煩躁和鬱悶,幾乎要被這種清醒的矛盾折磨的發瘋。他在某一刻甚至希望,他就這樣按照內心想法去瘋一把算了。
但是不行。
愛情這種東西,真是難解的漩渦,越陷越深。殺一千個特級咒靈都比這簡單,在此之前,五條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學生們偶爾會看的言情小說,他無聊時也看過幾眼,書裡面男主角都沒他慘。
努力復盤完不完整的高專時期,他又開始仔細回想重逢後相處的每一天。
從便利店前心緒不佳的初相逢,到昨天在新宿小館子裡她點了兩碗海鮮拉麵。
從千夏在咖啡店抹去他唇角的奶油,到昨天在新宿小館子前分開。
明明一開始……她的眼睛裡是有他的,還會做出一些可愛的反應。
她的距離在一天天疏遠,即使每次都是一小步,五條悟輕輕鬆鬆一步追上去,明明挨的很近,但還是觸不到她。
月城千夏就像是在初次的失誤中找回本來的自己,從此往後再也看不見他。
不在意,不討厭,不親近,波瀾不驚。
他故意惹她生氣,她生氣了麼,有些事情就算是陌生人見到都會氣憤吧。
他撒嬌裝委屈做全套,她會表現出溫和,限於表面。
他關掉無限,是想和千夏親密無間。
但千夏劃出的界限,始終都把他拒絕在外。
是比無限還要遙遠的距離。
……她可能對之前那些事情已經放下了。
放下、釋懷這種詞他一輩子也不想聽見!這代表他沒有重新追回來的可能了。
五條悟都要自閉了,他在鬱悶和煩躁之下深深陷入了自我惱怒中。他粗暴的揉亂了頭髮,往枕頭那邊歪了下去,煩悶的撥出一個號碼。
無人接聽,轉留言箱。
家入硝子應該去解剖了,除了她之外,還有誰知道……就算不是全部,但至少是知道。五條悟把臉埋進枕頭裡,頭髮亂的像鳥窩,除了夏油傑還有第二個麼!
手機響起來,五條悟沒精神的像一星期沒睡覺,「誰……」
「是我。」
五條悟已經煩悶到忘記他的便宜兒子了。
「你這是怎麼了……不過也不重要了,千夏的手機打不通,再打就忙音,你們昨天怎麼了,千夏現在在哪。」鶴丸國永大概是很著急,口齒伶俐清晰不像個小孩,「我昨天被一伙人襲擊了,被人救了所以現在沒事,我現在很擔心千夏。」
五條悟一下子坐起來,神經繃緊,慌張道:「你現在在哪!襲擊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夜裡八點左右,在店長家裡我被一群狐狸襲擊,店長暈過去了,我從家裡跑了出去,然後被人救了。我現在在澀谷的醫院,店長在住院。」
五條悟意識到他沒時間在這裡自我煩惱了,他隨手抓了件外衣套上,給冥冥打了電話,語氣里都是遮掩不下的急切,「錢我後面打給你,先幫我找千夏在哪。」
冥冥聽他急的不行,也沒心思笑他了,正色道:「有範圍麼,重點先在範圍內找。」
「新宿和澀谷。」
「我知道了,你先冷靜下來,等我消息。」
五條悟哪裡冷靜的下來,他所有頹然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只剩下滿心急切和懊惱。他在這裡想東想西糾結的時候,千夏可能遭遇了不測,這個念頭深深盤旋在他腦海,糾纏著他從深切懊惱變成了濃烈殺意。
……
……
2007年,高專三年級。
「傑是笨蛋吧。」
家入硝子坐在桌子上,吐出一口煙,含含糊糊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