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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世皆驚。
而今天來送戰報的正是這後起之秀叱羽軍,難怪一個小小的都尉便這等囂張。
韓勝道:「這些人也太囂張了。樞密院事竟不能驅使,又在長安街頭縱馬,實在是不將天子放在眼裡。」
萬淼心念之間,已轉過數個念頭,轉身向玄安:「備馬,回府。」
此刻的溫家,因為這一場鬧劇,溫家鬧得不成樣子,溫瑾受了一通家法,還沒醒過來就被溫二拖到了祠堂關起來。
他在裡面哭,大娘子在外面哭。
溫二難得做了一會嚴父,絕不肯輕饒。
溫宣珠也來,見縫插針在大娘子面前狠狠告了溫宣魚一狀,說她不安好心,行為輕浮,才害的哥哥如此云云,恰被溫二聽見,再發了一頓脾氣,叫溫宣珠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再詆毀自己親妹妹,便要將她送出去學規矩。
溫宣珠不知道一向對她還算和顏的父親怎麼也變了,頓時訕訕。
再聽見溫二竟計劃今年家祭的時候邀請族中耆老見證,將溫宣魚正式計入族譜,氣得又哭了一場。
本想去找溫宣魚晦氣,但她竟然藉故裝病,一連數天都不曾出院子。
然就這幾日裡,只看溫偉找著理由帶著小廝進去看她,每一次都帶著東西。
只是看著匣子就知道價格不便宜。並不是溫偉能承擔的,想來是為別人捎帶的。
溫宣珠一想到這些禮物會是什麼人送來的,就覺得心口發悶。
都是姓溫的,都是女子,都活的,她長得也不差,為什麼那人偏偏瞧上了她。難道就因為她會生病看起來可憐嗎?
溫宣珠不是第一次見萬淼,但卻自詡是萬淼見過的世家小姐中容貌拔尖的。這一次她得了這樣好的機會,卻被這個狐媚子中途截胡,心裡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這一日見溫偉又去,溫宣珠也跟了過去。
「又去看四妹妹啊。」她問,「真是辛苦大哥哥,又要忙著公務,又要忙著讀書,還要忙著後院。」
近日,溫偉得了青睞,先是在太學中受到額外關注,又得了宣徽院下外供奉助職書令史的職位,現在連溫二見他也客氣了幾分。
溫偉頷首行禮,自去了。
溫宣珠在背後冷笑道:「如今是靠著那狐媚子的關係爬上去,到時候我看也要因為她跌下去。一女不配二夫,現在就是父親也不敢站隊呢。」
溫宣珠的話溫偉自然知道。
桓暮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知他蟄伏的性子,到底忍不住勸解道:「公子現在互不相幫,到時候只怕兩邊都得罪了。」
溫偉道:「我不能為四妹妹決定她喜歡誰。裙帶關係脆若累卵,比起這個,更應該費心的是怎麼在宣徽院站穩腳跟。你可知,金淮郡的邊軍特使今日進了城,料想不日陛下將要定要設宴。」
等他進了荼蘼院,見溫宣魚又在做針線。
「四妹妹怎麼也不好好休息。」他示意桓暮將手裡的東西捧來給她看,是慕容鈞新送來的一對針對雲青碧玉瑤鳥把玩件。
溫宣魚抬頭看了那瑤鳥一眼,道:「大哥哥知道我不懂這些。我不能要。」
溫偉示意桓暮將東西收了再帶回去,在她對面坐下,沉吟了一下:「四妹妹怎麼想的?」
溫宣魚臉上顯出不安:「我收了,卻沒有回禮,別人會笑我們的,我若是回禮了,可我只有一點錢,那應該回給誰呢?父親說都不能得罪,那……那要不大哥哥都給父親,由他決斷行不行。」
她手上動作不停顯然在趕工,這幾日,小令偶爾會偷偷翻牆拿針線出去賣,還被桓暮撞見過一回,便是在賣東西攢錢。
溫偉看她有些熬紅的眼睛,心下歇了原本試探的意思,那一日看來並非溫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