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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狀況很好,沒什麼異常,沒有頭疼發熱,也沒有感冒受涼。」
「那就好……」
福爾摩斯轉身,順走了華生剛剛剝好了殼的雞蛋,往他的手裡重新塞了一個雞蛋,華生感受到雞蛋殼的硬度,反應過來時,只當福爾摩斯實在不知羞。
軍醫開始剝另一個雞蛋,兩個人早晨時分偶有拌嘴的情況出現。
但是他總是說不過福爾摩斯,還會被福爾摩斯帶偏,認為福爾摩斯才是正確的一方,後來又會被福爾摩斯反過來取笑。
「我知道達西小姐的一個秘密,我不打算告訴你。」華生想起昨天和克洛莉斯的交談,想藉此報復室友。
福爾摩斯肯定想不到聞名倫敦的戲劇家諾利·斯克就是克洛莉斯!
「我知道她很多個秘密……」福爾摩斯不以為然,「我也不打算讓你知道。」
他知道華生要玩什麼把戲,可是據他對兩個人關係的了解,克洛莉斯又不是把自己的秘密到處宣揚的人,華生能知曉的秘密,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華生的打算落了空,還聽到前頭的人道:「她才不會把重大的秘密說給你聽。」
不知怎的,華生從福爾摩斯的背影里看出了幾分得意。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福爾摩斯和華生走了很久,兩個人在路上吃了早飯。沒有片刻耽誤地趕路,還沒有走到外來客布克斯的家裡。
華生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老天,我從來都不知道哈福德郡有這麼大,你確定我們還在哈福德郡?」
他覺得再走不遠,應該就到了倫敦。
「事實上,你看到前頭那片樹林了嗎?那是一個標誌,走過那裡就不是哈福德郡了,我們要去的地方就離那片樹林不遠了。」
福爾摩斯指著路盡頭的一棵大樹給華生看,華生踮著腳望了望,樹林還只是一條綠色的細線,這說明他們還有一段路程才能到達那裡。
「這麼遠的路,為什麼不讓尼日斐花園的馬車送我們過來?」
「尼日斐花園今天的馬車都要去尋找一個叫韋翰的人。」
「噢,那個逃婚的新郎?」
「人言的傳播比我速度果然一如既往地快速。」
「坐不了馬車的話,就沒有什麼近道可以走嗎?你知道這種鄉鎮裡七繞八繞,不只一條路可以走的,我在部隊裡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抄近道幫助我們占據了有利形式。」華生搬出自己行軍打戰的經驗。
前頭的福爾摩斯告訴他:「我帶你走的已經是近道了。」
「是嗎?」他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條近道。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走我昨天回來的路,比較一下兩條路的路程。」
「不必了……」
華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停下來,抓起水壺,猛灌了一口水,想要繼續趕路時,卻發現前頭的福爾摩斯又停了下來。
「噢,你不會在等我吧?真貼心。」
福爾摩斯沒有理會華生的話,他的目光停留在草叢堆里,在觸及到一小片灰色以後,蹲下了身子。
「你在找什麼?」華生也跟著蹲了下來。
福爾摩斯扒開一垛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這是誰?」
「介紹一下,這是昨天那位在婚禮上逃跑的新郎。」
他沒有在賭場、酒館,也沒有和女人廝混在一起,而是出現在了這個少有人煙的地方,他的雙眼緊閉,福爾摩斯掀開他的眼皮,看到一雙渾濁的瞳孔。
福爾摩斯的手指下移,感受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人還沒死,但是身子肯定是極為虛弱的,韋翰的嘴唇已經乾裂了,而且沒有半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