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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雪見崇修竹都這般了,還不忘為她辯駁,心中感動不已。崇修竹額頭上的傷看著極是嚇人,堵傷的白布上已經鮮紅一片。這種時候需要休息,而不是繼續理論。
許青雪揉了揉脹脹的腦袋,直接道:「爹,現在是追究家法的時候嗎?崇修竹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能追究的下去?我許青雪今天把話撩在這裡了,此事是我醉酒後胡言,當不得真,今晚過來,也是帶著歉意過來,但如果執意拿著此事不放,那索性就把這事兒鬧大得了,雖然我和許家鬧翻了,但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相信他們會看著我受委屈。」
崇寒舟氣瘋了:「許青雪,你太猖狂了。」
「我不是猖狂,我是據實以說。此事雖然我也有錯,錯在不該醉酒胡言,只此而已。」許青雪說著,連忙給崇修竹堵傷口:「崇修竹,你沒事吧,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被砸到頭部不是小事,有人摔倒砸到頭部,當場死亡的都有。
崇父心裡雖然氣,但是看到自家兒子血流不止的樣子,也沒心思和許青雪計較什麼。坐在椅子上擔憂的看著大兒子。
崇寒舟還不放過,道:「大哥,你也太偏袒了,今天這事兒分明就是許青雪的錯。」
「我沒說她沒錯。只是罪不至請家規。」家規是用帶釘子的鞭子抽打三十下,一頓鞭子下來,男子都受不了,何況是女子。
「那依大哥的意思,該怎麼辦?」崇寒舟氣的不行。
「抄佛經兩遍,願佛祖保佑二弟妹胎兒康健。抄女則女訓兩遍,牢記三從四德,恪守婦道。」
「這算什麼懲罰?」崇寒舟氣的吐血。
崇母見大兒子額頭鮮血還在往外滲,他還絲毫沒有停止說話的意思,生怕他出什麼事情:「修竹,你給我閉嘴。」隨即對貼身丫鬟道:「銀環,趕緊去門口看看大夫來了沒。」
「娘,我沒事,此事需分辨清楚。」崇修竹還在堅持。
崇母氣急:「罷了,罷了,就按照你說的辦。」真是敗給他了。崇母也知道真的不能拿許青雪怎麼樣!今天許青雪看似乖巧了,也沒頂撞他們!但是真給許青雪逼急了,她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而且她身後還有個許家!雖然她現在和許家斷絕往來了,但畢竟是許家的獨女。
就像崇修竹說的,這件事情崇家也有錯!
這件事情只能雷聲大,雨點小。
崇寒舟目眥欲裂:「娘,您不能這樣,這也太不公平了,若雨差點連孩子都沒了。」
崇母直接懟回去:「修竹都成這樣了,你們還要爭辯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修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如何是好?」一個青樓出身的二房媳婦,如何能和大兒子的傷勢相比。
「娘,就算您不喜歡若雨,可若雨肚子裡也是您的大孫子啊,您不能這麼偏心啊。」崇寒舟道。
「等明兒你去我院裡把那個祖母綠的手鐲拿給她。」崇母沒好氣道。
崇寒舟眼眸一亮:「多謝娘。」祖母綠的手鐲是一對兒,是祖上傳下來給兒媳婦的信物。之前娘一直不認可若雨,哪怕她進門之後都沒給她,如今娘主動拿出來,也就意味著認可若雨的身份了。
崇母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崇寒舟對許青雪道:「這次看在娘和大哥的份上,我不追究了,若是再有下次……」崇寒舟話還沒說完,許青雪直接接上去:「我已經說了是醉酒胡言。我許青雪在這裡立誓,若是以後在做騷擾你的事情,我自請下堂。」
崇寒舟詫異,顯然沒想到許青雪會說出這樣的話。
崇父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崇母多看了她一眼,顯然也在斟酌她話中真假。
沒一會兒,崔老背著個藥箱再次登門,看到崇修竹額頭上的傷口,趕緊問崇修竹身體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