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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說我那衣服不值錢,我就是覺得匪夷所思,你們這的賊也真是絕了,偷光拿光搶光,你好歹給我留件換洗衣服吧,我們那摸了錢包還留個打車的錢呢,他們是衝上摩托車就跑啊,摩托車——警、察同志,你們這是不是太落後了,這都哪一年了還沒禁摩哪。」
「……」
吉雲和孟燕一人一條大浴巾,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椅子上。
小警、局裡人手不足,來了半天只見到一個滿臉生澀的小片、警,其他人不是出、警就是在出、警的路上。
小伙子臉上還愛長青春痘,一看就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遇上早就熬成老油條的孟燕几乎如遇夢魘,一路節節敗退的生硬接招,壓根不是他在了解情況而是他被孟燕了解。
吉雲目光游離其實心不在焉,餘光全落在一邊時而打電話時而接電話的陳琛身上。
吉雲簡直想不到不過幾天不見,他怎麼就如此忙忙碌碌,一刻也閒不下來的樣子。
連同剛剛送她和孟燕來警局的時候也是一樣,一路上電話不停。吉雲坐在後排正好自座椅的間隙瞧見他側臉,一股莫名的憤怒就像無源之水般噗噗冒出來。
他好像沒有變胖也沒有變瘦,膚色仍舊白的教人覺得晃眼。
只是換了一輛小麵包車,八成新,銀色的漆,車門上印著火紅的「火車頭」三個字,後頭跟著一串號碼。
人一直是在谷底待著,他的日子不會更差,只有更好,吉雲大概能為心裡的不痛快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只是不願意承認。
餘光里那道瘦削的影子忽然晃過,吉雲兩眼一動,又直了直腰坐得端正,聽到他的腳步由遠及近,然後在她身後停住。
陳琛說話的時候用了方言,小警、察抬眼看他細細聆聽,整個人往椅子上一仰,臉色明顯鬆弛下來。
南方的方言大多難懂,難過語言關的吉雲從頭至尾簡直一句話也沒聽懂。只能留意到這方言裡軟軟中帶著的溫暖濕意,抑揚頓挫里偏又有幾分慵懶的嗲,配上陳琛低沉的嗓音有種反差的好聽。
陳琛和小警、察聊了幾句,小警、察連連點頭,拍著桌沿一連說了好幾個字,好容易被吉雲領悟了,他說得的是一串:「好好好……」
陳琛這時候望向吉雲,說:「我有事先走,有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我們這邊人淳樸好說話,我也叮囑過我老鄉給你們好好查了。」
吉雲沒來得及說話,一邊孟燕發出聲怪聲:「淳樸好說話?小伙子,我們可是頭一天來就被偷了包,你別告訴我賊是有苦衷的。」
吉雲有理由看向陳琛便絕不眼軟,兩隻眼睛晶晶亮亮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地盯死了。
陳琛眼光淡淡落在吉雲臉上,聽到聲音,飄到一邊孟燕處,說:「那兩個不是我們這兒的。」
孟燕好大的一聲嘁,撞到牆上,幾乎沒折回來再落到耳膜上,再冷嘲熱諷:「壞人全不是你們這兒的,好事全你們這兒做的。」
兩個本地人全被嗆得灰頭土臉,氣氛甚是尷尬。
陳琛告辭,吉雲裹了裹身上的毛巾,從位子上急匆匆站起來,孟燕睨她一眼,說:「去哪,我這還沒反映好情況呢!」
吉雲沒理她,等跨出門檻,出聲喊住陳琛。
陳琛聽到她聲音,轉過身去看她,她已經走得很近,說:「有什麼事打電話給你,我都沒你電話,怎麼打給你?」
陳琛沒能吱聲,吉雲一臉皮笑肉不笑,一手拉著毛巾,一手做出個v:「怎麼每次碰見你都沒好事,我包丟了兩回了。」
陳琛訕訕:「對不起。」
吉雲冷哼:「又不是你的錯,你和我說什麼對不起,包里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證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