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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等天晴了,幾個人一合計,非要陳琛帶他們去山上打點野貨。
陳琛說:「今天肯定不行,山里泥大路滑,你們走都走不穩。林子裡的碰上雨,也都躲著不肯出來。」
「那你領我們去村里轉轉,看看老鄉家裡有沒有,有的話我們就給收了,鮮的乾的都好,打打牙祭嘛。」
陳琛再推脫不過去,囑咐林玉去田裡挖菜。換了雙雨鞋走出來,看到吉雲正把自己沒幹的衣服重新晾出來。
陳琛過來搭把手,兩個人配合,一個拿衣服一個晾,一頭繞在香樟樹的簡易衣架上很快掛滿了一長排。
吉雲摸著那比她腰粗的香樟,問:「你們家這樹夠大的,長了得有幾十年了吧。」
陳琛說:「比我年紀大。」
吉云:「我剛剛在二樓陽台,好像看到其他家也有。」
陳琛:「我們這兒家家戶戶都種,嫁女兒的時候就砍了,做成家具帶走當嫁妝。」
「只生了兒子娶媳婦的呢?」
「娶媳婦的也砍。」
吉雲眼睛一亮:「我正好差個長書桌。」
「……」
沒說兩句話,那幾個男人就開始催陳琛。
陳琛答應了一聲,回頭看吉雲,說:「你就別跟著我了,和林玉去田裡看看吧。」
吉雲心裡存著牴觸情緒,確實不想和那幾個人走太近,就點了點頭,說:「那你早點回來。」
「嗯。」
陳琛剛要走,吉雲又過去拉住他,四下看了看,說:「陳琛,我怎麼覺得林玉好像有點不對。」
如果說之前是隱隱約約覺得,卻只是出於感覺而缺乏強有力的證據,那今天早上的一幕足以讓她這個醫生發覺不妥。
陳琛卻要她打消顧慮:「林玉她挺好的,就總是一根筋,你別胡思亂想。」
他回答得太過順溜,像是欲先就做好了功課,反而更讓吉雲生疑:「你說真的?我怎麼覺得她情緒不穩定,好像在哪有個觸發的開關,一旦碰到就會讓她失控。」
陳琛方才將她的話真正聽進去,皺著眉頭想了想,大概在想對策。男人們卻已經等不及,紛紛過來喊他,攬著他肩膀道:「成天在一起也不嫌膩歪,有什麼悄悄話回來再說也不遲。」
匆忙之間,他拉著吉雲胳膊:「你跟她在一起少說話就好。」
吉雲這才確定,陳琛一定有什麼事瞞著她,這件事因林玉而起,又和他有關。
☆、插pter 46
男人們剛一走,林玉拎著之前就拿好的衣褲鞋子找到吉雲,再領她去了臨時被征作陳琛臥室的屋子換衣服。
屋子本是雜貨間,起初設計的空間雖大,但因為堆著各種捨不得丟的桌椅櫃櫥,一下子就變得狹窄擁擠起來。
陳琛的小床只有一米來寬,卡在一個被拆了的牆櫃下頭,匿於黑黢黢的陰影里。
床上的被單是老式的牡丹花紋,年代感極強,然而被收拾得乾淨整潔煥發新顏。鋪床的這位精於細節,將四角塞得嚴實,抻得床單連個褶子都不起。
床鋪一頭,被子被疊成豆腐塊,四四方方,稜角分明,吉雲張著一隻手丈量平面,不由讚嘆,比她當年大學軍訓時花一下午折出來的悲劇好太多了。
她將衣服掛在床頭的欄杆上,邊脫高跟鞋邊坐到床上。沒想到這床簡直軟得不像話,一屁股下來幾乎整個陷了進去,她沒掌握平衡,東搖西擺,最後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好容易控制住了,她拉著床頭欄杆坐穩了,將打皺的床單掀起來,看到這床的床體是好多條打著旋的鋼絲,和不規則的彈簧似的。
睡在這種床上,腰部得不到足夠的支撐,一早起來,滋味應該不太好受。一邊忍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