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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蹲下身去,平視著小孩兒。
慕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知道御深不會哄人,也沒什麼耐心,所以她挺拭目以待的。
「叔叔以後是要娶姐姐的。」少年嗓音低沉,很輕,但這句話份量很重很重。
慕凌愣了愣,很快抬起手,用手背擋住發燙的小臉。
哎呀,他跟一個孩子說這些做什麼?
夜深了,孩子們都回家了,慕凌也終於如願以償,坐在了鞦韆上。
鞦韆盪起來的時候,她扶著纖細的繩子,裙擺飛舞,紗質的裙擺蓬鬆飄渺,上邊還綴了一些細碎的小星星。
少年站在她身後,輕輕推著她,看見她的笑容。
他恍若隔世,這是世間最明媚的溫暖。
她的身影過來的時候,她仰頭去看他,笑盈盈的。
他卻趁機一吻。
少女一隻手扶繩子,一隻手捂著發燙的唇,臉色淺粉,嗓音軟糯,「御深,你犯規。」
「對不起凌凌。」他彎了彎唇,卻在她過來時,又淺淺地吻了一下,「怎麼吻也吻不夠呢。」
這個方向,鞦韆吻很特別,浪漫又唯美的感覺。
仰頭是漫天的星光,還有他再溫柔不過的唇。
冬夜很冷,但少女心裡卻暖融融的。
少年完全對她愛不釋手,替她攏了攏領口。
她剛喝過草莓味的牛奶,唇齒間全是奶香,夾雜著草莓絲絲縷縷的香甜。
薄唇用力碾壓她的唇瓣,呼吸淺淺的,似乎在攝取她的甜美。
天氣逼近零度,但兩人卻越吻越熱,唇齒間的氣息都像是火苗在燃燒。
過了兩天,班上開始傳起來,大家都盯著御深,也盯著高嘉悅,悄悄在說些什麼。
御深和慕凌都不知道,最後還是於巧巧找到他們,氣喘吁吁的,「原來御老師是御深的媽媽。高嘉悅是他繼父的女兒,這是真的嗎?」
少女神色微斂,看向講台上御惠淡定的神色。
當初說不讓傳出去的是她,結果現在傳出去的又是她。
這個女人,永遠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先,為了讓御深能按照她的想法走,甚至不擇手段。
少女臉頰氣鼓鼓的,憋紅了,伸手捂住御深的耳朵,「御深,從現在開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都不要聽。」
「好。」少年低應,直直地看著她,被捂住耳朵的他,愈發像只聽話的小狗。
他本來就誰的話也不聽,只聽她的話。
高嘉悅遙遙盯著他,想去跟他說點什麼,但回想起那天驚心動魄的場面,又不敢。
這段時間她什麼也沒做,也就不明白了,一直咬緊牙關的爸爸怎麼突然鬆了口,甚至主動要御深回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到了她家,她就有機會了,不是嗎?
下午,萬老師找到御深,「你到我會議室來一下。」
路上,她想了半天,方才說道,「是你繼父找你。」
御深挑了下眉,並不意外。
他已經洞察出那個男人的野心了。
會議室里,一個中年男人背對著他,聽到腳步聲,他轉身,那是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
高長明是三中每年的贊助之一,所以他來找人,才有這種待遇。
萬老師帶上門,輕輕搖頭,學校也不是唯一的淨土,有時候也不得不對資本低頭。
御深這孩子,有著不同他年齡的老成,但願他能保護好自己。
高長明打量著御深,隨之開口,「聽說你母親叫你回去,你不肯?」
「嗯。」少年迎視著他,不偏不倚。
高長明兀自心驚,這些年商界,官場,他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