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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童說:「我沒把這當成兒戲,你也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安全,我敢說和你呆一塊比和那什麼簡梧要保險得多。」
顧川一嗤:「誰擔心你的安全,我是怕你給我惹麻煩。」
蘇童:「……」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童索性蹺著二郎腿,兩手往胸前一抱,倒在座椅上睡覺。
天要塌,等真塌了再說。
她一臉無賴的樣子教人沒半點辦法,顧川看著她濕漉漉的一身,開始後悔檢查車上行李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自己了。
到達最近的小鎮時,天已全黑。
哈迪將車停在一家小飯店前,問顧川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按計劃行事,先吃飯,吃過飯後幫她找司機,再將她安全地送回去。
哈迪和阿勒夫先下車去點菜,顧川慢了一步喊蘇童,只是一連叫了她幾聲都沒人應,架子大得很。
顧川說:「你就是再怎麼生氣也不行,說送你回去就回去,趕緊起來吃飯。」
蘇童還是蜷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顧川:「……」
一靜下來,除了雨點砸到車頂炸開的脆響,就是她一下一下沉重的鼻息。
顧川蹲去她身邊,輕拍她肩,說:「蘇童?」
車頂的閱讀燈被開下來,橘黃色的燈下她眉頭緊皺,臉頰一片緋紅。
她總算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顧川,到哪兒了?」
顧川拿手貼上她額頭,臉沉了下來:「蘇童。」
蘇童:「啊?」
顧川:「你最好不要發燒。」
發燒這種事要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話,那真是邪門了。
蘇童坐直了身子,兩隻手捂上臉頰,半晌,異常認真地說:「顧川,我發燒了。」
顧川:「……」
四個人坐到店裡先吃飯。
沒有什麼好東西,老闆做了幾塊餅,就著熱茶就是一頓晚飯。
蘇童嘴上很犟,說自己生病的時候何其倨傲,何其暗喜,恐怕心裡的小人早就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等真地從車裡出來,吹到涼風,立馬泄了氣,止不住地瑟瑟發抖不說,坐下來的時候半邊身子倚到桌上,也不肯吃東西。
老闆以為她嬌氣,吃不慣,板著臉問他們這對東亞面孔的人來自哪裡。
顧川實話實說,又表明來意,問他有沒有見過開麵包車,和他們同樣面孔的人。
老闆搖頭,說:「沒見過,也是來自中國的記者嗎?」
顧川說是的。
老闆直感嘆:「我們在電視裡看到過中國的消息,那兒是個很美的地方,也很富饒。我們這裡比不上中國,可和對面的a國相比,我們已經好得太多太多了。
「姑娘,你吃不下我做的餅是嗎,這裡過去,沒有多少公里,那兒的人為了活下來,已經開始吃垃圾、吃樹葉了,離他們上一次接收救援物資,已經是去年10月,東西剛剛發下來就被武裝人員搶占,一公斤面米分要120美元。」
別人地界上,遇到一個有玻璃心的老闆,蘇童決定還是該用認錯來爭取寬大處理,連忙虛著聲音向他說對不起。
一邊顧川聽得糊裡糊塗,問蘇童他講了些什麼。
蘇童將頭枕在手背上側臉瞧他,好暇以整地說:「你還是先去找個專業點的來給你翻譯吧。」
顧川:「……」
吃飯的後半段,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虛弱無力地倒伏在桌子邊。
哈迪拉顧川去一邊商量,強調不能在這時候讓她一個人貿然回去。
顧川一掃桌邊的蘇童:「你去問問這兒有沒有房間。」
會做餅的玻璃心老闆也經營家庭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