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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童說:「雖然我比你小得多,但女人的直覺是一樣的。其實你頭一次來找顧川,我就隱隱約約察覺出來了,一個人可以驕傲可以看不起人,但她不會一開始就對另一個人充滿敵意。」
簡梧一頓一頓地笑出來:「胡說什麼呢你,沒吃藥是吧!」
蘇童說:「是不是胡說,只有你心裡有數,就當成我今天胡言亂語一場吧。我不僅認為你喜歡他,還覺得你總試圖在我身上找突破口,大概覺得少了一個我,就能少掉一個競爭對手?可事實上就像你剛剛說的,他那麼好,身邊是不會缺女人的,哪怕沒有蘇童也會有陳童李童。你把事情弄得這樣複雜,為什麼就不能親口告訴他你心裡的話呢。」
簡梧仍舊是冷笑:「我要告訴他什麼?我喜歡他?我要是喜歡他,為什麼分開你們的時候,還要一個勁地撮合他和我妹妹?」
蘇童說:「這個問題就更好回答了。」
簡梧微眯起眼睛,等著。
蘇童說:「因為你和我都清楚,雖然簡記者是他心裡一輩子的白月光,但他們倆已經很難再回到曾經的樣子了。」
一陣沉默,誰也沒就這話題再往下深入。
簡梧後來咕噥了一句扭腰走了出去。
蘇童仍舊坐回床沿縫顧川的襯衫,針拿在手上心卻怎麼都定不下來。
萬一那白月光依舊朗朗,夜夜懸在他心上。
萬一這一路上果真只是因為他的一時寂寞。
當一切過去,恢復平靜,又再次回到車水馬龍的都市叢林,顧川對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插pter 51
顧川不在身邊,蘇童這一整天都過得膽戰心驚又無聊透頂。
除了中午時分,在戴曉吾的三催四請聚齊人後,三個人各懷心事地同用了一頓午餐,其他時間都各自呆在房裡完成自己的事。
蘇童縫過衣服,將顧川和她自己的髒衣服一一都洗淨了,擰得乾乾的,掛到窗戶上晾著。
她換下來的內衣緊靠著他的襯衫,小風一刮,布料相互摩挲著。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讓思緒跑得有點偏,記起昨晚他抱著自己時,前胸相靠時的觸感。
明明隔著重重布料,卻還是被那股灼熱燒到了心裡,要燃起火似的。
蘇童紅了臉,拍拍腦子把那陣畫面迅速掐了,開了電腦準備寫幾篇通訊,誰知道還沒碼出幾行字,筆記本上連接電源的標誌燈忽然滅了。
蘇童拔、插了幾次插頭,又特地下了位子去開房裡的燈,無一反應,這才相信是真地停了電。
正準備去問問前台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開門一看,戴曉吾滿頭汗地站在外面。
蘇童問:「什麼事?」
戴曉吾撐著門緣,直喘氣:「剛剛我聽到消息,說咱們酒店可能會是轟炸目標。」
蘇童一驚:「從哪兒聽來的?誰和你說的?消息可靠嗎?」
戴曉吾急得直齜牙:「沒空和你解釋那麼多,就來和你商量現在怎麼辦的,已經有國家的記者開始撤離了,咱們要不要現在就通知簡記者,立刻拿東西走?」
蘇童眼珠子一轉,說:「先別急,『城市中心』已經沒了,現在馬達亞又不能住,咱們沒地方能去的。」
戴曉吾:「總不能留著等死吧。」
蘇童說:「你等著。」跑去拿房間裡的電話,話機里一點聲響都沒有,信號已經被切斷,又走回頭。
戴曉吾問:「怎麼樣了,還能用不?」
蘇童說:「不行,線路斷了。你那還有衛星電話嗎?」
「沒了,那麼貴的設備,一共就準備了倆。顧隊說他的那一台壞了,還有一台好的剛剛被他們帶出去了。」
「前台能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