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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梧沒忍住笑起來,顧川餘光瞥著她,對戴曉吾說:「你嚴肅一點,這不是件小事,出了什麼事,咱們大家都脫不了干係。」
戴曉吾弱弱說:「我也知道啊,何哥太賊了,居然把枕頭塞在被子裡,這房間燈光弱,乍一看還挺像有人躺在裡面的。早上起來的時候,喊了幾聲沒理我,我猜他昨天太累了估計起不來,就沒多想。剛剛回來才發現這裡頭的玄機。」
簡梧在旁直哼哼:「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昨天就你上躥下跳地要留下,說不定是和何正義串通好的,他走你裝作不知道,然後你再找機會跟過去。我說,咱們可得把另一輛車看好了。」
戴曉吾喊冤:「簡記者你別害我啊,我要是想走早就跟著他一道去了,何必要留在這兒受你們質問。顧隊說得沒錯,我在隊裡,受他指揮,應該聽他的話,獨木不成林,就是當時留下了,又能怎麼樣?至於何哥的事我是真不清楚,你們要還不信我,那就算了。」
簡梧扁扁嘴:「這就開始推卸責任了,說得倒是挺好聽的,但這世上賭誓發願來撇清責任的可多著了,你不必玩這一招拿我們當傻子耍。」
橫豎都是她有理,戴曉吾急得差撞牆:「顧隊,顧隊,你來評評理。」
顧川已經在房裡搜尋開來,頭也不回地說:「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你們有精力就幫著找找他留下什麼東西沒,不然就都給我滾回房間去。」
被子正被一掀,枕頭被碰得落去地上,露出白色床單上的幾張紙。蘇童跪到床上,一把拾起來,說:「這是不是何攝影留下來的!」
顧川已經看到了,一步跨到她身後,抓著她手展開來看。
兩眼左右掃動,一張看完,又抓著她手抽出下一張。顧川臉色徹底變了,走到房間一角的椅子上,扶著額頭思考。
顧川一離開,戴曉吾和簡梧都湊過去。
可不就是何正義留下的。信寫的簡單,無外乎就是向大家誠懇道歉,承認自己單獨行動的過失,但也告訴各位他心意已決,對自己的行為並不後悔。
後頭附了一份免責書,澄清這件事純屬個人行為,與顧川與其他隊員都沒有關係。並立下了生死約定,如果四十八小時後沒有消息,就請直接向社裡上報有關於他的失蹤。
信的末尾是他單獨給顧川寫的話,「老顧」的稱謂之下,僅僅只是短小的一行字:我做了領導想讓我們做但不好說出來、廣大電視觀眾希望我們做的事情。
他說得心安理得,說得理所應當,他對顧川沒有歉意。
蘇童將信折好了又遞還給顧川,顧川將之塞進口袋裡,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主意,他喊來戴曉吾,說:「你去問問使館那邊的人,什麼時候安排我們回去。」
戴曉吾趕忙跑到床邊,說:「行,我這就問,他們給過我號碼,讓我隨時打給他們。」
簡梧說:「你有什麼想法?」
顧川說:「想法是有,但不是什麼好想法,就看你們肯不肯配合我了。」
簡梧皺著眉心看他,仿佛能預見他接下來的話一樣,說:「顧川,你可要保持冷靜。」
顧川淡淡一笑,說:「先聽聽看戴曉吾那邊的情況。」
戴曉吾正通著話,手裡拿只鉛筆,邊嗯嗯嗯一路點著頭地記錄些東西。
電話一掛,戴曉吾抬起頭來,說:「顧隊,使館那邊的人說,最近這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他們要處理的事情挺多。等忙過這幾天,會有工作人員過來接我們,到時候看去哪個城市做哪趟飛機。」
「大約還要多少天。」
「四五天吧,最多不超過一周。」
顧川像是自言自語:「四五天是吧,四五天的話……」
所有人都等著他下一句話,顧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