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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天色已晚,我們先到鎮上客棧休整一晚,反正已到長汀腳下,明日一早再動身去林府拜訪吧。」
二人身後的門徒齊聲呼是,沐耘也安分地點了點頭。
沐皙扶了扶衣袖,又提醒他:「對了,還有一事,忘了告知你。」
「這次趁著融會的機會,各處探望,也是拉近關係。知道你不熟悉這些客套之禮,所以小的仙家也就免去了,只是像長汀林家這種門派下的直屬仙宗,實力不可小覷,故要多走訪,也是為你日後的路做鋪墊。」
又是這種與人周旋的把戲。沐耘垂眸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又作罷。
注意到他的神情,沐皙臉色微微一凝,語氣稍作緩和:「知道你素來靦腆,到時候依著本心來說也無妨,說錯了也有堂兄替你圓著。」
「但是不可不說,不可不答,讓人誤會高傲,失了禮數。明白嗎?」
到嘴邊的規勸,最後還是變成了將就。沐皙沒再多為難他,反倒替他出些偏招。
驚訝抬眸,沐耘眼含感激:「多謝堂兄提醒!」
「你呀。又道謝了,我該說你什麼好呢?」無奈地笑著搖頭,沐皙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領著他一起過橋:「走吧。」
「哈哈。老頭,老頭。快來啊,有酒喝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手矯健地翻過院牆,手裡提著兩壺酒,嬉皮笑臉地衝進屋檐下。
「砰砰——」
祁終一手重重拍門,一手拽著兩壇桂花酒,樂呵沖屋裡喊叫。
萬幸萬幸,他不僅沒晚歸,還趕上了飯點兒,此刻有了好酒,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孝敬給自己的師父。
「吱——」
門開了。
林塘站在門框裡,慣性地背著手,嚴肅地盯著祁終。
「啊!林師叔,是你啊。」
祁終沒想到開門的人是他,一下收了嬉皮笑臉,連忙把酒罈往身後藏,乖巧站好,企圖矇混過關。
順帶趁著林塘不注意,又機靈地把頭往門裡望,希冀著祁余行趕快出來替他解難。
「你又出去鬼混,成天沒個正經。」
林塘的數落還是降臨到耳畔,祁終耷拉著耳朵,敷衍地點頭認錯。
「嗯唔,嗯唔。好香的酒啊,好徒兒真乖哈。」
終於,他的師父祁余行從房裡出來了。
一聞著酒的醇香,他便垂涎不已,迅速拉過祁終,和藹誇讚。
林塘是見慣了自己師兄這樣,也不多說什麼,搖搖頭走了。
師徒二人一同望見他走遠了,才像解了封印一般,雀躍不已。
「快快,給我,臭小子,這麼久才回來,都快饞死我了。」
「哼,老頭,都怪你,看吧,那個林老頭……呃,師尊又罵我了。」祁終把酒給了祁余行,還是有些不甘地小聲埋怨。
自從一年前師徒二人回了長汀,便住下了,剛回的那日,也是晚上,偷偷摸摸的,許久未住的房間黑漆漆的,好在林塘派人打掃,房間還和走時一樣。
只是當夜裡突然亮起燈火,嚇壞了那日值班的弟子。
林塘次日來看,就見自己師兄祁余行在房間呼呼大睡。於是,全長汀都知道,道非子和他那個關門弟子又回來了。
恍然幾年過去,師徒二人的江湖之行匆匆結束。再回師門時,卻是另一番心境。
如今林塘接任掌門,凡事卻還是勞教他師兄指點。
由此緣由,祁終也安然混到了個長汀弟子的名號,到底是祁余行的關門徒弟,偶爾鬧騰,林塘也沒過多苛責什麼。
祁終雙手空空,跟著他師父進了裡屋,左右看了下,桌上還有兩杯溫涼的茶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