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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宗那麼有魅力,我眼裡當然只有宗宗qaq」
「別皮了,這綠衣姑娘臉部完好,屍斑呈片狀分布全身出現、屍僵大規模擴散,眼角膜混濁、嘴唇有皺褶,初步推斷死亡時間應該是五到六個小時之前,也就是夜半時分、子時(深夜23點到凌晨1點)前後……」
「她瞳孔呈反射狀,死相痛苦,身上沒有淤青痕跡,沒有與人搏鬥,說明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殺,死於一瞬間,詳細的死亡細節得脫掉衣服……」
女玩家們上場了,看完後默默合上衣服,心中也有了結論。
「掌痕清晰,泛著青紫色,很顯然這位姑娘是被一掌擊中心臟,瞬間斃命的。這個掌印輪廓大小,不大也不小,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應該屬於一個剛成年的男子。」
「臥槽!到底是什麼人,那麼狠心?」玩家們情緒沸騰起來,紛紛譴責起兇手的兇惡殘忍。
罵完半天后,繼續查看周身細節,姑娘的手掌心死死捏著一個東西,這恐怕是一個重要線索。
屍體僵硬後,不好掰動。
玩家們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姑娘冰冷僵硬的手掰開,看清掌心裡的東西後,玩家們渾身如遭雷劈。
——那是一枚顏色瑩潤的綠色玉佩,上面還掛著綠絲絛,玩家們很熟悉阮雪宗,見他戴過幾次,不算特別眼熟,沒有青銅面具這種標誌性宛若本體的東西眼熟,但也不算陌生。
「這怎麼可能呢?」玩家們都傻了,一個剛成年男子、學掌法能一擊斃命的、手裡還有熟悉的玉佩……查案吃瓜竟查到自己家?
其他武林人士見他們驗屍完畢後,似乎還有意外收穫,便道:「店小二和掌柜娘子已經報官了,馬上就有六扇門的人來處理這件事,這玉佩恐怕就是兇徒信物,到時候記得上交給鄭捕快。」
玩家們還是很懂的,立馬維護道:「不不不,這不是!」
阮雪宗心情很差,只感覺自己中了計,只聽一道溫雅的嘆息聲。
「小友,看來你惹上大麻煩了。」沈江陵走了過來,摩挲著手裡的紙扇,眉眼微微帶笑,似乎很想調侃阮雪宗初至金陵就捲入風波,但想了想,體諒一個年輕人的心情,話到嘴邊便又改口了:「小友的隨身玉佩竟在一個姑娘的手裡,昨天小友跟這位綠衣姑娘是否有所交集?」
「她受人所託,潛伏我房內,玉佩是我主動交給她的。」阮雪宗小聲道,卻是承認了。
沈江陵一聽這話,很是驚奇,半晌面容也慢慢凝重起來:「看來小友這番憐香惜玉之心,被幕後之人利用了。」
阮雪宗不答,神色很難看。
其實他都有點不確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從昨天送走這綠杏、熄滅燭火後,直到天亮被驚醒,中間空缺了一段。
就在他思索之際,客棧門口掀起了吵鬧聲,似乎有人下馬。圍觀的江湖人都大聲嚷嚷道:「六扇門的人來查案了,大家避一避。」
江湖是江湖,官府是官府,除了兩道通吃混得風生水起的,等閒江湖豪傑都不想沾染這種鷹犬人物。他們不屑與之為伍,當然更不想自己犯了事,撞到對方手裡。
其中的鄭捕頭,是六扇門的二把手,在金陵城更是鼎鼎大名。
不管是江湖廝殺鬥爭、官方或民間懸賞、普通的追緝盜匪,他什麼都管,武功也是一流之內,管得江湖人頭皮發麻。不少做賊心虛的人,看到他那張冷麵,都下意識想遁走。
「這個殺人的,什麼時節殺不好,偏偏選這個時候,誰不知道,咱威風凜凜的鄭捕頭早就想立大功了。」人群里充斥著陰陽怪氣。
這種流言蜚語多了去了,鄭捕頭只冷冷一瞥,不做理會,他一手扣著腰間佩刀,大踏步往客棧堂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