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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不是,你自己出去看看便是。」
誠如顧南淮所說,確實有人強行闖進了李家私宅,但不是賊。
「為避免有人產生心理陰影,請所有人退離此院,感謝諸位配合。」
這會,顧桁聽清了外面在喊的內容,當然並非正在喊話的那個人聲音夠洪亮,聲音分明經過了擴大化處理。
「報告,清場完畢,請驗收!」
此話傳進屋內,顧桁瞬間秒懂,這來的恐怕是他上輩子從不敢想像的人物,於是更加沉默……
這個時候,李紀谷唇邊的冷笑已經完全不加掩飾,而顧南淮面上的蒼白越發明顯無力,兩種不同的情緒落在顧桁眼中,鮮明而又真實的對比。
「小畜生,你還不自己主動滾出來!難道還想像上次那樣讓警衛進屋客客氣氣的把你請出來?你配嗎?」庭院內,正面朝屋子方向罵的是一個身著中山軍裝的老人,約莫七十餘歲,花白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面色因正處於極度憤怒狀態而顯得異常紅潤。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顧南淮臉白歸臉白,出門動作卻是不敢慢,讓顧桁見識到什麼叫正宗的連滾帶爬。
「今天,看戲。」
李紀谷說完,便五指扣入顧桁右手指縫,牽著他站在主屋古老的飛檐之下,遠遠的看著顧南淮被兩個衛兵按在庭院中央的假山石頭上,軍裝老人親自動手扒了他的上衣,旁邊有人遞來嬰兒手臂粗的軍棍,很快周圍響起陣陣挨揍聲,而那個被打的只敢咬牙承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領回去,祖祠繼續罰跪。」
老人交代完身邊警衛,看也沒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親孫子,徑直往李紀谷與顧桁這邊走。
「都進去,有話問。」也沒看李紀谷與顧桁,老人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自顧自往裡走。
等再次進到屋子,顧桁想了幾秒,打算自覺上二樓避個嫌。
「坐下。」
聽到老人嚴厲的聲音,顧桁望向李紀谷的眼神中全是猶豫。
李紀谷沒說話,只輕點了點頭,示意顧桁可以照老人的話去做。
「這孩子是誰?」顧桁剛在李紀谷旁邊坐穩,就聽老人在問。
「朋友。」
「朋友?」老人的聲音無時無刻都蘊含著一種天生威嚴與氣勢,只簡簡單單重複的兩個字,從顧桁的角度,卻感覺到了千鈞重。
「什麼樣的朋友?玩的還是打算結婚的?」
李紀谷認真思考片刻,最後搖頭如實道:「不確定。」
聞言,老人便沒再問什麼,他今天上門主要有兩個目的,其一把顧南淮逮回去,第二便是過來了解南公海那場『盛會』,已經派人下去查,只是結果不會馬上出來,而李紀谷是第一個把這件事說到他面前的人,老人少不得順便過來問問情況。
八個發起人,顧南淮與孟田浩只是其中之一,其餘分別來自六個京都權貴世家,而每年飄在公海上的『盛會』數不勝數,南公海這場的規模在諸多『盛會』中只能排中等。
「從上至下,個個都在欺瞞。」
這並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世界,它真正的顏色只有前者,而後面那個,只是看透世界本質的為那些終其一生也看不透的用所謂的律法編造出來的『美好』謊言。
老人沉默良久,不知想到什麼後長嘆道:「盤根錯節,無從去管,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都儘量少做些吧!」
中途,顧桁還是避了嫌,上了二樓的他沒有進李紀谷的房間,而是進了隔壁那間安排給他的屋子檢查行李,明日是《落仙賦》劇組三月開工的第一天,本來準備初六起大早直接去劇組,但因今天織錦山莊一整天計劃全程泡湯的緣故,顧桁這邊打算提前一個晚上。
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