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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該穿什麼衣服？什麼髮型？什麼妝容？

……

手臂上溫熱的感覺一點點滲入皮膚中，糾結症快晚期的溫絨兩腿不自覺向後退幾步，腰肢抵在後面冰涼的桌面，身子不禁往後倒下。

顧錦一手握著溫絨的手臂，一手撐著辦公桌，兩人四目相對，視線灼灼交融。

呼吸變得曖昧，窗外陽光被烏雲遮住，室內光線瞬間暗了不少。

溫絨眨巴著大眼睛，怎麼回事？

還未等她開口，視線中的艷麗紅唇輕啟，溫柔的話語從口齒間吐露。

「絨絨，我喜歡你。」

溫絨大腦轟的一聲變得空白。

她眼睛睜圓，睫毛飛眨，片刻錯愕後，脫口而出：「好。」

先於腦袋思考而做出的回答讓溫絨更加驚愕，顧錦目光更加溫和情深，眼眸中一點點流露著暖意，「你要不要好好思考？」

這話一出，溫絨的大腦反而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她盯著顧錦姣好的面容，輕啟紅唇，目光慢慢堅定，清甜的聲音簡短有力，「我願意。」

嗯？

好像說錯台詞了。

顧錦眼中浮現出笑意，溫絨臉上紅彤彤的，轉過頭不看向她。

糟糕，有點不好意思。

關係就這麼發生變化，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等等。

溫絨緩緩起身，靠著辦公桌，內心翻滾著滔天巨浪。

「怎麼了？」看出溫絨神情不對，心中沉浸著喜悅的顧錦細心問道。

溫絨清了清嗓子，面容嚴肅，看得顧錦想要摸摸她的額頭，是什麼讓溫絨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快？

「顧錦，我……」話到一半，溫絨發現直稱全名似乎不是很好。

「你想要我怎麼稱呼你？」

顧錦失笑，沒想到溫絨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要是不知道的話直接叫我顧錦都沒問題。」

溫絨暫且將名字的事情放在一邊。

稱呼不是很重要，她可以每天換一種稱呼。

一天叫錦錦，一天叫顧顧，一天叫親愛的，一天叫寶貝……

「還有什麼問題嗎？」顧錦發現溫絨的情緒還沒有變得正常。

溫絨兩手捏捏臉頰，看著鎮定到和往常無異的顧錦，感到奇怪，「顧錦，你怎麼沒什麼變化，比如說激動，還沒有適應身份的轉化，或者是太高興了，要不要發條朋友圈炫耀一下，在床上含羞打滾，大吃一頓？」

顧錦搖頭，「沒有，不過你要是想這麼做的話，我可以陪你。」

「我才不會做這些事情。」

下一秒溫絨醍醐灌頂般拿出手機，迅速編輯朋友圈內容。

刪刪減減，挑好配圖，溫絨心滿意足發出一條朋友圈。

【我有女朋友了。】

很快就有人回復。

【哦。】

【哦。】

【哦。】

【破壞隊形，已閱】

……

「可惡，就是酸！」

愛情來得太突然，溫絨在被潑了一盆冷水後大腦冷靜不少，轉頭看向一直靜靜看著她的顧錦。

四目相對，表白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溫絨猛然意識到不對，疲憊垂下腦袋。

沒有燭光晚餐噴泉美景，穿著白衣黑褲妝容沒畫，頭髮還有汗，告白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顧錦，我有一件嚴肅的事情想和你商談。」溫絨抓住顧錦的手臂，鄭重開口。

「怎麼了？」顧錦暗道不對。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