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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退,之前賺的所有錢都要用於補稅和賠給公司,直接身無分文慘澹離場。
正主走了,曾經橫行一時的粉絲也是樹倒猢猻散。
一個月後,這場入室兇殺案正式開庭。
安以農的朋友、同行、粉絲都在關注這個案子,他們守在法院門口,手裡拿著照片或者黑白應援物等著庭審結果。
法院門口臨時叫來的保安正安撫人群,他們有些擔心,如果這一次罪犯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不知道這些情緒激憤的粉絲能做出什麼事。
其實他們不用擔心,雖然被告律師巧舌如簧,但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有錢有勢如趙澤也無法擺脫故意殺人的罪名。
法庭上還放了死者最後的視頻,根據視頻里死者的情況看,趙澤造成的就是致死傷,並且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基本可以說,必死無疑。
最後這件事就被定義為故意殺人罪。
又因為投毒、入室等犯罪行為,趙澤被判無期徒刑。
如果當時趙澤留下來積極救援,比如找救護車,幫忙止血,那這件事就有可能變成過失殺人。
一念善一念惡,偏偏趙澤選擇離開。
戴著手銬的趙澤轉身看向人群,前排坐著一身黑衣的唐御和陶然。一個情敵,一個曾經的夢中情人,這個時候都冷漠地俯視著他,眼睛裡藏不住的嫌惡和憎恨。
趙澤心裡沒有任何波動。
他也想著『柯以農』,就算臨死都能爆發出這樣震撼人心的力量。其實那一天他應該更冷靜一點,就能看破一切迷障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路。
他那時應該留下,叫救護車,他可以做到這樣的理智。
可是,他的心亂了。
他們從法院出來,直接被記者和粉絲們圍住,陶然擠出去,回到保姆車。經紀人一直等在車上,他表情複雜,趙澤進去了,不知道做手術的錢怎麼辦。
「以農把他的錢都留給我了。」看出經紀人的心思,陶然直接告訴他。
當時在法庭上,屏幕播放這段『遺言』的時候,陶然的心似乎也跟著被切成一塊一塊,怎麼拼都拼不起來。
「我會好好休息,會積極做手術,會去看心理醫生,會熱愛生活。」陶然一邊說一邊笑,一邊笑一邊流淚,「我們約好了,明年的三月,等我做好手術,一起去賞春。」
那之後,唐御曾去看過趙澤,趙澤在獄中過得不好,看起來就是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
趙澤的家人也鋃鐺入獄,他自己在外面的公司已經被其他人吞了,他什麼都沒了,除了這條命。
「他是自殺的。」趙澤說。
「他身體健康,事業正起步,沒有債務,人際交往方面也沒有任何問題,你和我說他是自殺?趙澤,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我本來也不信,但是那天看到他的遺言,那算是遺言吧?」趙澤臉上露出扭曲的笑。
「或許他是為了陶然,或許是為了你。你大概不知道,如果再晚兩天,陸宇就該開著車找你了。」
唐御看著他:「會說出這種話,你根本不懂他。」
趙澤當即變了臉色:「至少我和他交往過,你又算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替他開口?!」
「算繼承他重要遺產的人。」唐御盯著趙澤青白色的臉,「算讓他信任、讓他牽掛,臨死都念著的人。」
趙澤臉上似哭似笑:是啊,『柯以農』心裡完全沒有他,甚至還要用死亡算計他。真殘忍啊,這個人連一點讓人幻想的空間都沒有留給他。
他忽然站起來猛地拍擊玻璃,然後被獄警反鎖了手腕。趙澤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和痛苦,那顆星辰曾經就在他一伸手就能撈到的範圍。
「還有,你和以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