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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前兩天,盛牧辭得知一件情節相似的事。南宜遠郊一座偏遠的小鎮裡,有位中年男子在砌築自建房時,因過勞哮喘發作,當時家裡人在外務農,未及時送診,當場呼吸衰竭而亡。
死時,手邊掉落著一瓶希達生產的沙丁胺醇。
查出這事,他沒有用盛家的勢力,現在還不是驚動盛嚴霄的時候,所以是賀司嶼幫的忙,消息可靠。
可是盛嚴霄早已私下擺平,他用一筆錢壓下這件事,又送了那家人一套位於南宜市中心的高價套房,有錢能使鬼推磨,封口費到位了,那家人也就選擇了不聲張。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私了了。
其實家人是很無奈的,家裡的頂樑柱沒了,還有孩子等著上學,就算告發希達也無濟於事,有錢有房,好過未來的日子艱難得過不下去。
盛牧辭找人去談過,但他們死活不肯出庭作證,或許是現在的生活好了,更不想再招惹麻煩,況且人死不能復生,所以去過幾回無果後,他們大門緊閉,見也不願再見他的人。
聽完宋黎詫異了半晌。
詫異的是,原來盛牧辭不止是要親手送繼哥坐牢,還要讓他付出無可挽回的代價,再無出來的可能。
不過宋黎隨後便自我消化了,好像潛意識裡,心已經偏向他了。只要是他想做的,她就覺得,那肯定是對的。
想了想,宋黎開始替他發愁:「我去了也未必管用,他們見都不高興見了,怎麼辦?」
盛牧辭一貫笑意從容,說小姑娘總歸親切些,而且她還是醫生,「你知道我的,不喜歡好好說話。」
想起他讓超市里那紅毛去死時的「禮貌」用語,宋黎沒忍住,輕笑出聲。
她舔去沾在嘴角的沙拉醬,點頭說好,那她試試看。
盛嚴霄送給那家人的房子在江南華庭,算得上是南宜的富人住宅區,有別墅和高樓,房價都是千萬起步。
車開到小區時,宋黎很吃驚:「他們現在住這兒呀?」
盛牧辭把車暫時停靠在正門口前,耐人尋味地瞧著她:「怎麼,你有認識的哥哥也住兒?」
「……」
他怎麼隨時隨地就要和那群哥哥較勁。
其實宋黎是要說,靳時聞在這裡有套房子,但他這麼一講,她想想,悄悄將話咽回去了,只道:「不是,就……這兒房價還挺貴的。」
盛牧辭笑了笑,沒追問,叫她先下車到門口等他,這裡不好停車,路有些遠。
江南華庭這樣的高檔小區,還是很安全的。
宋黎站在保安室前安安靜靜地等著,胡亂地想,不會和靳時聞碰上吧?
應該沒那麼巧……
可這世上似乎有個很詭異的定律,你越不想發生的事,它就偏偏越會發生。
宋黎這樣想著,那輛黑色卡宴就這麼湊巧地開出小區,而靳時聞也在駕駛座里看見了她。
不可能認不出這車是誰的。
宋黎心咯噔了下,剛想背過身躲躲,車窗降下,靳時聞叫了她一聲。
「……」宋黎最後還是停在原地不動。
她又沒做錯事,有什麼可避的,顯得她多對他念念不忘似的。
靳時聞也在隨後幾秒下車,走到她面前:「怎麼到這兒來了?」
很奇怪,他態度很溫柔,溫柔得仿佛回到了他們還在戀愛的時候。難不成是和故事裡的男人一樣,不懂惜取眼前人,失去後終於追悔莫及了嗎?
可惜和他的那一段回憶,不足以讓宋黎留戀不舍,她淡聲說:「等人。」
靳時聞無視她的冷漠,開門見山道:「你真的和盛牧辭在一起了?」
明明都分開了,他還用這種責問的語氣質問她,宋黎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