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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薇卻猶豫了:「我送你回人間可以,但是阿致我現在不能去見,我頻繁去人間,已經被家人有所察覺,我父君是個極恪守天條天規的人,我怕他不能接受,如果可以,你常去幫我看看他。」
「好,我會的。」孟如意能夠理解她的顧慮,為了保護自己珍貴之物,很多時候是需要忍耐和克制的。
「對了,你幫我看看這個。」她將黑鱗拿出。
「這是什麼鱗甲?」綠薇還不認識,畢竟她也沒見過黑龍真身。
「黑龍的鱗甲,寧折他們家族的。」她回道。
--綠薇訝異的看著手中的鱗甲:「你怎麼得到的,拔龍鱗可不是簡單的事,尤其是冥司黑龍的,拔這龍鱗的人現在還活著麼?」
孟如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你認不認得,這鱗甲我已經和寧折的對比過了,雖同為黑鱗,但形狀並不一樣,你說冥司黑龍是不是每頭的鱗片都不一樣啊?」
綠薇愛莫能助:「我也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黑龍真身的,我聽說他們現真身,要麼是有大事發生要麼……算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嚇到你。」
「要麼動真情歡好的時候現真身,對不對。」她知道她說什麼。
綠薇一臉驚奇的瞧著她:「你竟然知道,莫非寧折已經用真身和你……」
她立刻否認:「沒有,我是昨天聽別人說的,而且,他一向瞧不起凡人,又怎會對我動真心。」
綠薇輕嘆一聲:「他們出生就是神,心性高也是自然,別說你了,就連我父君這樣凡人修仙而成的,如今雖為真君之位,對他們冥司也是敬畏的,若是沒有阿元,你還可以全身而退,但你們之間有個孩子,這糾葛怕是難斷了,而且,他……他和你既然已經沒了感情,為什麼昨日還要將你拉進紫藤花林做那種事?」
孟如意苦笑一聲:「大概是因為我主動寫的和離書,傷及他的自尊,所以想羞辱我吧。」
她想到他昨天那句,你當我是男娼麼,便可知他是為此生氣的。
可是,允許他輕賤她,就不允許她離開麼。
離開仙境的時候,綠薇是騎著一頭白鹿送孟如意回人間的,只是離開之時,孟如意也瞧見了寧折登上一輛巨大的龍馬車,那輛車正是她在碧水河上瞧見的,看來昨天車上的就是他,難道那碧水河是連通冥司的麼?
此時的寧折,面色泛紅,眼神黯淡,有一種病態之色,旁人瞧的出,但也不敢過問,因為仙人不會生病,只會受傷。
但,這天上地下,能傷寧折的又有幾個?
而寧折如此模樣,也的的確確是受了傷,只不過是他自己傷的自己。
這世間大多數的神獸,若是情潮初開,大都會放任自流順從原始本性,既得愉悅又不傷身,如溪水江河歸入大海一般自然,這便是順應。
但,如果初開之時,卻被堵的嚴嚴實實,年紀大一點還好,但若年紀小,就如水上築壩堵塞自然流通,水越漲越高,壩也越來越危險,雖可靈力疏通一二,但終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寧折現在那高築的壩,他已經快堵不住了,所以昨夜才會夢中影響現實,空遺白物傷了自己,長此以往,火瀑之龍,恐怕要自傷而萎靡。
冥司美貌宮娥無數,這仙界愛慕他的人也眾多,可這六年裡,每每被此事折磨時,就只恨孟如意一人,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可是,他昨夜夢中,卻是醉生夢死,她的觸感,她的內里,無一不讓他登極樂之地,尤其是她拉下她頭顱抱住時,當她昂著修長的脖頸哀泣時,他仿佛都要溺斃在這極致的觸感里。
然而,絢麗過後,終究是夢,一場空。
龍車經過她身邊時,車後窗緊閉,唯有坐在車前那個曾抱過阿元的年長宮娥,